李微突然出現在金山和賀晶晶麵前,讓他們大吃一驚。
金山驚問道:
“你怎麼在這?”。
李微鄙夷道:
“我就不能在這嗎?是不是打擾到你們戀愛了”。
金山斥道:
“你說什麼?我們在聊工作,朋友間一起吃頓飯而已”。
“聊工作不是應在辦公室嗎?怎麼聊到飯桌上來了,是不是過會兒還要聊到床上去”。
金山見李微越說越離譜,無奈地站起身說:
“晶晶,我們走!”。
李微不冷不熱地說:
“金山,你走了你就別後悔,你們不是要我作證嗎?如果你們對我態度好點,也不是一定不可以”。
賀晶晶聽李微如此說,所以也就沒有動,而是向一邊挪了挪,意思是要李微坐下來,金山也無奈地坐了下來。
賀晶晶嚴肅地說:
“李微,舉證是法律賦予每個公民的權利和義務,而且根據王常青的交待,我們公訴機關完全可以對你提出起訴,之所以沒有這麼做,是想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你看著辦吧”。
賀晶晶一席話對李微一擊要害,李微之所以要出現在他們麵前,目的是想破壞金山和賀晶晶之間的感情,但被賀晶晶一說,她一時不該說什麼好了。
李微知道賀晶晶絕不是危言聳聽,這一切完全是有可能的,因為王常青早期的貪汙受賄大多都是她經手的,而且她的那份舉報材料中都寫的清清楚楚,她至少是同案犯。
法律上定性為是她檢舉王常青,還是王常青檢舉她,這還真決定於她是否能在法庭上作證了。
如果她拒絕作證,法庭認定是王常青檢舉她,那王常青可以減輕罪行,那她就必然被認定有罪了。
不過李微還是不想放過金山,也許她一個月後已不在西懷市了,因為三爺已經同意她轉移,而且給她安排好了去處。
所以她暫時同意作證也未嚐不可,但必須先滿足她的一些條件。
她轉對金山,語氣溫柔了許多:
“金山,其實我和你一樣痛恨王常青,是他破壞了我和你的家庭,我更想讓他死,金山,我真的很後悔上了王常青的當,現在我知道錯了,我們複婚好不好,一蘭姐都同意了的”。
李微說這番話純粹是為了給賀晶晶心裏添堵,她知道賀晶晶對金山有意思,她要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金山一聽李微的話,樂得笑了起來:
“李微,我現在和你坐在一起都聞到了從你骨子裏發出的那種肮髒的垃圾臭味,搞得我現在食欲都沒有了,以前離婚的時候我還願意和你好聚好散,所以你誣陷我都沒有認真追究你,自從你把一蘭騙回深城之後,我就覺得離你越遠越好,否則必然讓我自己的身上也沾上你的那種臭屎味洗都洗不掉,以後再讓我看到你這婊子樣,我可能就沒有這麼斯文了,願意叮你那塊腐肉的,你隻有去找那些逐臭的蒼蠅”。
金山越說越憤怒,站起來就準備走。
這句話也許是金山對李微說的最一針見血,也是最惡毒的一句話了。
聽得李微張著口瞪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金山。
金山一直以來要不對她不予理睬,要不對她冷嘲熱諷,但從沒當麵惡毒地罵過她。
賀晶晶也想不到金山突然這麼激動,這不是金山的性格,賀晶晶想這也許是金山想在她麵前表明他對李微的態度,心裏不免又有些暗喜。
現在李微才意識到,金山不但是打不倒的男子漢,而且是非常重情重義的男子漢。
金山一直沒有對她當場翻險,甚至那次視頻誣陷事件後,金山把她叫到他小區的後樹林裏,她已做好了金山與她翻臉痛罵她的準備,但金山卻沒有。
金山對她在楊一蘭那裏做的一切小動作都心知肚明,但金山也沒有翻臉。
金山在她去整容需要錢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儲蓄都給了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金山都是看在他和她曾經有段夫妻的情份上,金山對她已經寬容到了極限。
但金山也隻限於對她寬容,想與金山再談感情,甚至談複婚,金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他雖然和她講情份,但並不講感情,情和義分得非常清楚。
她想方設法把楊一蘭騙回了深城,楊一蘭才是金山感情的依托,這也是李微知道的,所以她才這麼做,而這種做法已經觸及了金山的底線。
所以金山對她不會再寬容了,也不再忍耐了,他們之間也許隻能是你死我活的敵人了。
李微惡狠狠地剜了金山一眼,氣衝衝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