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微從B市回來之後,再也沒有被關進那間房裏,也就是說她可以自由活動了,顯然老三和傲龍對她已經放下心來。
她這時才得以觀察這裏的四周情形,她發現屋後是另外一副景象,兩邊都是那種黑色油殼岩組成的聳立石山,兩邊聳立的石山中間應該是形成了一個峽穀延伸進去,而這座磚屋恰處在峽穀的穀口。
那條通外界的公路從磚房西邊經過,但卻被兩扇大鐵門攔住了去路,李微無法知道鐵門後麵是什麼情形。
此後的日子,李微發現,來這的人越來越多,但是這些人從鐵門進了峽穀之後,就再也不見出來,李微非常奇怪。
更奇怪地是,老三和傲龍,包括李明都似乎一下消失不見了,而磚屋內卻住進了四個大漢,大漢中就包括一直跟在老三身邊的那個助理,李微後來知道這個人叫姚欣。
姚欣等四個大漢的職責就是對來這裏的人和車進行仔細盤查,隻有經過盤查後才能進入峽穀,李微的職責就是這些大漢的廚師。
李微判斷峽穀內肯定另有天地,但沒有傲龍及老三的允許,她也不敢去隨便打聽,更不敢進到峽穀裏去,也進不去。
根據來的大貨車越來越多來判斷,李微知道峽穀內肯定在建一個什麼工程。
李微覺得十分無聊,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成了服侍這些民工的廚師,她半輩子來當過官,也做過官太太,更做過老板,也做過婊子,但她想不到自己淪落到洗菜做飯服侍人的地步。
幸好就四個男人的飯菜,雖然是李微最不願意做的工作,但也不是很累,所以李微有大量無聊的時間。
上次進城她買回了大量的脂粉和化妝用品,所以她無聊時就把時間用在塗粉抹臉上。
女人愛美是天性,但水性揚花的女人愛美是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
李微發現自己每吸一次毒之後,就有強烈的性衝動,那種感覺就如飄浮在雲端,此時對男人的渴求也就分外強烈。
但由於她前段時間懶得收拾自己,結果她明明是個女人,眼前的四個壯男人卻連正眼看都不願看她一眼。
李微的臉形和身材實際是上乘的,就是那張臉現在變得粗糙而暗黑,就像麻風病人過後臉上結的那種黑皮死痂,讓人看起來有點怵目驚心。
但用白粉細心的把這些黑皮死痂掩蓋,李微看起來還是個“美女”。
果然,效果顯著,李微發現那些壯漢看他的眼光開始發亮。
李微在歡場是有經驗的,很快這些壯漢們就被她勾上了床。
每次瘋狂過後,加上藥效一過,李微就是那種要死不活的狀態。
不過那些壯漢得到滿足之後,也投桃報李,基本把她的活兒給包了。
有天晚上,李微正與一個壯漢糾纏在床上時,她的手機卻不厭其煩地叫了起來。
李微感到奇怪,自她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她的手機就從來沒響過了,她在心裏嘀咕道,還有什幺人會給她打電話。
她推開身上的男人,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覺得這個號碼有點熟悉。
她接了起來,是聽話筒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鄭老板嗎?”。
李微開始有點迷茫,她在腦海中搜索有關這個聲音的信息,自吸毒以來,她發現自己的反應遲鈍了很多。
她終於知道這個人是誰了,他是馬克明。
李微興奮了一下,對著話筒說了一句:
“你等一下”。
因為李微房中還有個男人,她和馬克明的通話有些話肯定不方便講。
她胡亂套了件衣服,開門出去接電話去了。
“馬書記,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
“現在你在哪裏,我想求你辦件事”。
“求我辦事?我能給你做什麼事?”。
“現在金山越來越猖狂,我想要他死,你在道上有沒有什麼可靠的朋友”。
李微一聽,知道了馬克明的意思,她現在也對金山恨之入骨,她覺得她的一切不幸都是金山造成的。
但現在她確實沒有什麼可靠的人能夠去殺了金山,她突然想到老三,如果老三肯出手的話,金山肯定逃不掉。
但要使老三出手,沒有足夠的利益交換,這是不可能的。
李微知道三爺一直想重建西懷市場,如果以這個做為誘惑,她相信老三出手的可能性很大,想到這裏,她對馬克明說:
“我確實有這樣一個朋友,隻要他肯出手肯定馬到成功,但他的出場費有點貴啊”。
馬克明立即接道:
“不管多少錢,我都給,隻要他能幹掉金山”。
李微的話突然冷淡了下來說:
“是嗎?錢倒用不著,我隻怕你沒有能力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