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不用了,讓芷月先住朕的寢宮,與朕同住就是。”
就算看得見吃不著,玄帝也不能讓芷月離開他的視線,這段時間,他早就習慣了她的陪伴,沒有她的存在,他想是都無法入睡了的。
太後張口欲言,就看到玄帝眸中的堅持,歎了口氣,跟這強種逆子爭辯,她什麼時候贏過?
算了,隨他去吧。
話雖如此,她還是下意識的囑咐了一句,“芷月月份大了,這馬上就要生了,你可給哀家忍著點,千萬不能胡來!”
玄帝無奈,他怎麼就會胡來?母後心裏,他到底是個什麼形象?
康見長公主得知安城身亡的消息,又驚又怒又怕,傷心自然有,但更多的是惶恐,她的好日子,怕也到頭了。
她進宮想要去跟太後求情,被攔在宮門口,大太監遞給她一道懿旨,展開,貶為庶民。
她苦笑不已,也罷,這想是太後給她最後的體麵了。
梧州
梧州節度使正在收拾行裝,忽然的一紙詔令打亂了他所有安排,不過,對於玄帝的天然恐懼,讓他沒有過多質疑。
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回到京城也好,太後堂姐也不會虧待他。
後院房內,潘岩夫婦緊張對視,當了幾十年帝後,對於危險的嗅覺還是有的,他們一下就反應過來,他們被芷月耍了,她分明就與他們一樣,並且她還占盡先機。
“賤人,我就知道她是裝的!”
“好了,現在應該想想怎麼辦才是?”
“怎麼,我罵她你心疼了?”
周氏不依不饒,憤恨的瞪潘岩。
潘岩煩躁的移開視線,要不是有共同的利益,他都不想看這毒婦一眼,同時他心裏也是不解,芷月到底是為什麼?
既然她也重生了,為什麼不選擇來找他?
他一撅屁股,周氏就知道他要幹什麼,見他這副神色,冷笑道:“怎麼,你竟以為她對你有情?哈哈,真是好笑極了,你的臉皮真是厚如城牆!”
“是你為師出有名,親自打造了她禍國妖姬的名聲,讓她被豪強掠奪,被百姓辱罵,得到皇位後,你又強迫於她,就這,你竟還無恥的認為她會對你有情?”
潘岩瞪她,張口欲言,周氏可不給他機會,張嘴又道:“潘岩,你得感謝我殺了她,否則以你色膽包天的醜樣,遲早死她手裏!”
“你胡說八道!”
潘岩張口就罵,“你以為芷兒與你一樣毒婦心腸嗎?”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就算恨不得殺他,也絕舉不起刀,她就是那樣一個柔弱心腸之人,不是她不夠狠,是她性子如此。
“那你怎麼解釋這個局麵?你敢說不是她所做?前世,可從沒有過這道調令,我們如果隨公爹入京,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潘岩,你不會沒預感吧?”
周氏冷笑不已。
潘岩啞口無言,眉宇盡是煩悶,他當然知道,腦海裏劃過那晚所見的芷月,她更美了,比前世都要美的驚心,可同時,她也讓他有種陌生之感。
就好像,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再不是前世那個,柔弱沒有自己主見的小女人,前世的芷月,就是恨他,也從沒升起過反抗他的意思,因為她的柔弱,是骨子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