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滿眼恨意的望向皇後,“是你,是你讓老奴在太後娘娘的補品裏放了東西,你說是補藥的……”
她宮外的侄兒欠了賭債,將她一輩子的積蓄填進去都填不了十分之一的窟窿,太後厭惡嗜賭之人,她不敢跟太後說,正巧這時皇後找上了她。
“嗬!”皇後冷笑看她,“簡直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本宮指使你的?!”
她每次隻給她一次的用量,早就用完了的東西,她隻管死不承認就好。
“老奴有!”
趙嬤嬤混跡後宮多年,自然知道給自己留著後手的必要,反正她是活不得了,那皇後這個罪魁禍首也不能跑。
“為怕皇後過河拆橋,老奴偷偷留下了一劑藥。”
一旁的李嬤嬤把從趙嬤嬤那裏搜來的紙包展開,呈到皇後麵前,“皇後娘娘看一下,可識得?”
皇後袖子下的手緊成一團,神色可憐極了,哀求的看向太後,“母後,臣妾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真不知道哪裏得罪了趙嬤嬤,讓她如此陷害於臣妾,母後,臣妾冤枉啊!”
“你還在狡辯?”
太後目光冷凝的望著她,“哀家早就查明了,你送去宸妃那裏的補品,也有這一種藥。”
皇後一噎,還在掙紮,“可能,可能事有湊巧,再說,臣妾送於宸妃那裏的補品,都是大補之物,根本跟謀害扯不上邊的。”
所以就算裏麵有,那也是她無心之失。
太後眯眼,眼神銳利,“你很聰明,沒有用毒或者其他法子,而是用這種不知從哪裏得來的大補之物,這樣就算出了事,也絕牽扯不到你,你是這樣想的對嗎?”
“臣妾沒有……”
皇後垂眼呢喃。
太後不理她的狡辯,繼續道:“這種大補之物宮裏的太醫不識得,哀家就找了許多宮外的大夫,終於找到識得此物的,此物有個特點。”
皇後臉色白得不像話,腿隱隱有了顫意。
“它是巨補之藥,可一旦過了量,服用者稍有情緒激動的事,極容易心悸暴斃,你給哀家用量,尚且循序漸進,想是準備皇兒出征時,讓哀家暴斃。”
芷月預言中,她會突然暴斃,這不就對上了嗎。
“可給芷月用藥,卻操之過急,你是想要她生產時情緒波動間暴斃,好順勢將她生的孩子據為己有,又或者直接讓她一屍兩命,是嗎?”
皇後嘴唇顫抖,額角的冷汗不自覺滴落,嘴角囁喏,仍要抵賴,“臣妾不……”
“稟太後娘娘,皇後宮裏的掌事姑姑招了,不止藥物之事,還有安城郡主,也是皇後故意放進來的。”
負責審訊的宮人前來稟報。
皇後眼一閉,虛軟的倒在地上。
“你這個毒婦,竟敢對朕母後和芷芷下手,朕殺了你!”
玄帝從外頭怒氣衝衝的奔了進來,抬腳就踹到她肩膀上。
皇後滾出老遠,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她仰頭看向憤怒不已的玄帝,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突然指著他哈哈大笑,“毒婦?我是毒婦?那你呢,你又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