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越帝穩穩的捧住茶杯,故作無辜的問道:“朕怎麼了,芷芷怎麼如此怕朕?”
芷月搖頭不語,垂頭看著地麵。
態度很明顯,她不想再理他,希望他趕緊走。
徽越帝再次輕笑,灼熱又渴望的眼神黏在她身上,真可愛呢,要不是怕嚇到她,他現在就想把她擄回宮裏!
端起茶杯,他好似將裏頭的溫水當成她一般,喉頭微動,如飲玉露仙漿一般,渴望又急迫。
他懂得過猶不及的道理,美人他勢在必得,可強迫就沒意思了。
尤其是這樣的美人,他也舍不得動粗。
他要,她心甘情願的奉上一切。
飲完茶水,他大手捏著茶杯摩擦,眼神灼熱的盯著芷月,好似要洞穿帷帽,看到她藏起的小臉。
“確實好茶,甘甜美味。”
他一語雙關,好似在說茶,又好似在說人。
說罷,他將空茶杯遞到芷月麵前。
芷月遲疑了一瞬,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明明怕極,又不得不接的小心翼翼。
讓徽越帝再次心情大好,這次他沒在逗她,將茶杯放到她小手上,強忍扯過她小手把玩的惡趣味,收回大手。
“那就謝過芷芷的茶了,今日朕就先走了。”
芷月先是皺眉,有嫌棄他喊的過於親昵的不悅,又鬆了口氣,他終於要走了。
徽越帝眸中閃過一抹笑意,又道:“不過,說不得哪日還要來叨擾,芷芷,不會嫌棄朕吧?”
“……不不會。”
芷月說的心不甘情不願,所有心思都毫不掩飾,或者說是不會掩飾。
一旁的王喜皺眉,想著以陛下以往的脾氣,定會不悅,剛想斥責一句,就見徽越帝笑得更開心了。
頓時,王喜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眼神落在全身都寫著抗拒的芷月身上,他不禁暗想,這位,怕是要扶搖直上了呢。
徽越帝主仆走了。
雲兒緩了好一會兒,手腳才聽使喚。
她眉頭緊皺,想到徽越帝看她們姑娘的眼神,慌的很,“姑娘,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大姑娘?”
芷月回神,衝她搖了搖頭,“阿姐的煩心事夠多了,不用什麼事都告訴她,讓她擔憂。”
怕什麼?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還不一定呢。
雲兒有些奇怪的點了點頭,她覺得姑娘好像比之前要有主見了,不過,這也是好事。
回了屋子,芷月讓雲兒先下去,她要休息一會兒。
雲兒聽話的離開,順便幫她把門關上。
“叩叩”
“姑娘,大姑娘來了。”
還沒等芷月睡著,雲兒就來敲門。
芷月從榻上起身,飛快的上前開門。
“阿姐!”
她抱住許悠爾,歡喜不已。
許悠爾眸中滿是溫柔,待垂頭看她光著的小腳,不讚同的搖頭。
“怎麼光著腳?”
說著,她將鞋脫下,非讓芷月穿上,照顧妹妹,是她的本能。
芷月沒說什麼,領著她進門。
“阿姐,是不是沒睡好,怎麼這樣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