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爾頭皮發麻,腦海裏瞬間炸開,對呀,為什麼她從沒發覺過,這些詩篇根本就不可能是出自一個人。
不隻是她,所有仰慕姚千羽才華之人,均沒有察覺異常,連質疑都沒有。
就好像,就好像,有什麼蒙住了他們的耳目……
姚千羽是妖孽,姚千羽她一定是妖孽!
難怪,難怪所有跟她作對的人,都隻能成為她的墊腳石。
想罷,許悠爾拿起詩集,匆匆給芷月撂下一句,她有事出去一下,就大步奔了出去。
禮郡王府
秦子晟接過姚千羽遞來的藥碗,仰頭將藥水一飲而盡,他是習武之人,身上的傷好的極快,現下除了不能劇烈運動,其他已與常人無異。
姚千羽眸中閃過欣慰,“看來表兄的傷,不日就能痊愈了。”
“是啊,我的身體好,這點小傷哪裏能奈何我?”
秦子晟活動了下肩膀,開口笑道。
姚千羽皺眉,“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陛下一日不決定人選,表兄就比旁人危險幾分,畢竟你比他們占優勢太多。”
太後,貴妃和秦子晟之母皆出自慶國公府,是以,她們和慶國公府眾人,自然都屬意秦子晟能被立嗣。
秦子晟歎了口氣,“這個自然,所有人都覺得我占盡優勢,卻看不到陛下對我隻是淡淡,若不然,也不會讓我與他們一同競爭。”
“所以陛下這裏不好使勁,咱們就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姚千羽嘴角帶笑,像是想到什麼好主意,挑眉眼神示意他趕緊問她。
秦子晟好笑的搖頭,他這個表妹,雖隻是庶女,卻大大咧咧極有才華,與任何人都能處得來,就連跟他幾個對手,都能處成兄弟,委實有兩把刷子。
不過有一點,她心底隻向著他這個表兄,讓他很是受用。
“說吧,又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姚千羽也不賣關子,張口吐出三個字。
“美人計。”
“美人計?”
秦子晟不解其意。
“表兄,你不覺得許家三姑娘極美嗎?秦子廉回去可是就得了相思病,直拉著我出謀劃策,看怎麼能得到美人……”
“什麼?”
秦子晟都不等她說完,變了臉色,罵道:“秦子廉那廝好不要臉,許三姑娘也是他能覬覦得?!”
姚千羽心中咯噔一下,“表兄,你……”
“咳……”
秦子晟也覺自己反應過度,不自在的幹咳一聲。
她的心頓時沉到穀底,可話還是要說的,“表兄,這是個好機會,秦子廉逃不過許芷月的魅力,同理,另三位世子,怕是見到她,也會癡迷不已,到時我們在從中做些手腳……”
“不行!”
秦子晟再次打斷她,滿眼不讚同,“我們怎麼可以利用一個無辜的弱女子?”
無辜的弱女子?
姚千羽眸中閃過陰霾,為了皇位,誰不可利用?以前從沒見他手軟過,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就因為那個人是許芷月?
表兄的心不靜了,她得幫他。
見姚千羽沉默不語,秦子晟也覺他可能語氣硬了些,“咳,千羽,我剛剛說話衝了些,你別往心裏去。”
姚千羽神色勉強的點了點頭,她心裏很煩,表兄是很看重她,在他眼裏,她可以是表妹,可以是兄弟,也可以是幕僚,可唯獨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