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越帝勾唇笑了,很好,明白自己的能力不足是好事。
“可是!”許悠爾神色倔強的抬頭看他,“陛下呢,能在人吃人的後宮,時刻護住芷芷?”
“朕當然可以!”
徽越帝很確定,隻有他想不想,沒有他做不到,陰謀算計誠然很多,但絕對武力,能滅絕一切算計。
許悠爾還是搖頭,“非是臣女不信陛下之心,隻是芷芷從小就沒有得到過多偏愛,臣女實在是怕她受到傷害。”
“無妨,許姑娘的擔心不無道理,口頭上上的承諾,比不過行動上的作為。”
她抬頭看他,不解其意。
徽越帝卻不看她,而是看向屋內向這裏探望,支著小耳朵,費力想聽他們說什麼的芷月。
他眸中閃過笑意,“芷芷值得最好的,可許為皇後,許姑娘覺得這種誠意,當下可夠?”
許悠爾驚訝的看向他,徽越帝自登基起始,就從未立後,他也有能力,壓下言談微詞的百官。
世人常說,徽越帝不肯立後,是不肯讓人與他並肩,亦不想分絲毫權力出去。
“朕不說今後怎樣如何,芷芷是朕費心求娶來了,許姑娘盡管看著,朕會如何珍惜。”
一個帝王,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許悠爾若再端著,就不光不識抬舉了。
“……如此,臣女再無別的托詞,隻盼,陛下能永遠記住今日之言。”
“自當如此。”
——
慈寧宮
“不行,哀家不同意,皇兒,你怎可如此草率的做決定,且不說她的身份,就是她的能力,也絕不夠坐上皇後寶座。”
太後皺眉拒絕,這許家女把他迷的神魂顛倒了不成?她的才德哪裏配的上皇後之位?
“哀家看,封她一個妃位使得。”
妃位她都覺得抬舉她了,畢竟宮裏誰人不是熬資曆。
“母後,朕已決定了,聖旨已經送去了長寧侯府。”
小沒良心的不肯跟他回來,他隻能盡快安排大婚,好早日抱得美人歸。
“什麼?皇兒,你糊塗啊!”
“母後。”
徽越帝難得心平氣和,自太後言說屬意秦子晟後,他們母子雖不提,但隔閡已生。
他神色認真的對太後言道:“近些年,朕少有順心之事,立後之事,母後就不要節外生枝了,可以嗎?”
“皇兒……唉……也罷,隨你去吧。”
太後歎了口氣,終是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徽越帝走後,姚貴妃從隔間走出,神色難看又受傷,“姑母,難道您就這麼輕易就同意了?”
太後不耐的斜了她一眼,“要不然呢?”
“姑母!陛下隻是被許家女迷惑了,您應該勸著些的!”
“好了,皇兒的脾氣你是第一次知?”
太後眉頭緊皺,“他動了真,誰說什麼都是徒勞。”
這個世上,沒人比她更懂她的兒子,也罷,他得一個可心之人,興許可以讓他有所收斂。
姚貴妃顯然不那麼想,哀求的望著太後,“姑母,您再……”
“夠了,你若能攏住他的心,也不會十幾年都沒有長進。”
太後側頭看她,“事已至此,坦然接受吧,你十幾年都做不到的事,人家不過瞬間就能辦到,那就是你沒這運道,認命吧。”
說完,太後也不管大受打擊的姚貴妃,起身回了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