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不要叫哀家,你又蠢又毒,枉哀家顧念血脈親情,照顧了你那麼多年!”
太後閉了閉眼,“來人,將他拿下。”
殿外早已守候的禁軍上前反手摁住慶國公。
慶國公都懵了,反應過來後,衝太後求饒,“太後,太後,老臣冤枉了,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如此誤會老臣?”
太後懶得聽他辯解,“你本可以不用死,慶國公府也不會因你的愚蠢覆滅,可你錯就錯在聽信了禮郡王妃的話,他們是想到皇兒要秋後算賬,所以殊死反抗。”
禮郡王妃和秦子晟等人不知道得手的可能很小?
他們很清楚!
而且隻有一次得手的機會。
之後更可能麵臨徽越帝瘋狂報複。
那為什麼還要做?
因為心底最後一絲不甘心和僥幸。
因為他們更深知,他們逃不掉。
可她的好大哥呢?
有她在,他最慘也就是遭到皇兒厭棄,然富貴無憂,可他呢?
“而你呢,你是太過貪婪!”
慶國公心中再無僥幸,慌得手腳發抖,瞬間老淚縱橫,瘋狂的磕頭求饒。
“太後,太後,老臣錯了呀,求您,求您再饒老臣這一次吧……”
太後背過身,朝禁軍揮揮手,示意將慶國公拖下去。
饒過他?
那誰又來饒過她?
若因她的信任,讓他僥幸得手。
失去寶兒,她還能活嗎?!
“母後?”
徽越帝從身後扶住搖搖欲墜的太後,他神色擔憂,“您……”
太後拍了拍他的手臂,搖頭示意她沒事,“……慶國公府,罷了,他們未必幹淨……,賜他們最後的體麵吧。”
徽越帝點頭,心中再無顧慮,將太後安頓好,下令讓早就在宮外埋伏好的禁軍動手。
樂郡王府
府外是禁軍撞擊大門聲,府內是哭喊奔逃聲。
暗室裏,樂郡王一家三口相對而坐,麵前都擺著一杯毒酒。
樂郡王苦笑一聲,“走到今日,再說其他也就無用了,時不待我……,別怕,黃泉路上,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落到徽越帝手中,下場隻會更慘,倒不如自己從容體麵些離去。
左右看了一眼妻子和兒子,他握了握他二人的手,率先端起酒杯,仰頭飲下。
樂郡王妃緊隨其後,端起酒杯飲下。
秦子廉目光哀戚,呢喃,“父王,母妃……”
樂郡王夫婦二人扭過頭,憐愛又遺憾的看著秦子廉,嘴角漸漸溢出鮮血。
秦子廉不再猶豫,抬手端起酒杯飲下,不多時,腹痛如攪,他最後的意識裏,是那個一眼就驚豔了他一生的少女。
隻是可惜,他沒能再次跟她說上一句話。
禮郡王府同樣亂成一團,然而禮郡王一家想的不是從容赴死,而是抱有一絲希望,他們到底與他人不同,禮郡王妃可是太後親侄女,也許可以……
與其他人不一樣,秦子晟不抱任何不切實際的希望,換上布衣,打扮成小廝模樣,從偏僻的牆角狗洞裏鑽出。
他爬出去,剛直起身,一道冷箭射在他的腦袋上,眼前一黑,意識瞬間陷入黑暗。
他死了,死的隻餘狼狽猙獰,再無一絲清俊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