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染整日酗酒有些虧了身體,再加上他娘親技高一籌,提前給他下了藥,讓他渾身無力,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所以無奈的跟佳慧長公主拜了堂,不過洞房之時,他總算找到了機會,從府裏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還能幹什麼,隻有一個絕望的念頭,他沒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呆呆的看著高聳的宮牆,那裏麵關著他此生最愧對也最愛重的人。
整整一夜的時間,當李家人找到他時,他早已被霜露打的成一個冰人,吐血昏迷在宮門前。
夜神殿
永夜恍若沒有骨頭一般,靠在芷月的肩頭,把玩著她的手指。
芷月的脖子被他毛茸茸的發絲弄得極癢,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腦袋,將他的烏發從她的脖頸處移出。
永夜眸中頓生不滿,狀似委屈的看著她,抱怨道:“姐姐,你這是得到了我就不珍惜了嗎?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芷月苦笑,眼底盡是無奈,他纏她越來越纏得緊,長了情絲對他來說,加重了他的好奇心與探索欲,對於他猶如孩童般的連連提問,她是能含糊過去就含糊過去。
她總不能告訴他,他喜歡上她了,那樣憑他的好奇心,就會問她什麼是喜歡?反正就是沒完沒了的疑問。
當然,她是有耐心給他解答的,如果他生情絲的對象不是她的話。
她是能含糊過去,可永夜的好奇心顯然比她想象的還要重。
這時,忠心耿耿的狗頭軍師丞相就登場了,效忠永夜幾十年,不敢說了解永夜,但很顯然,他在永夜這裏比旁人有一份體麵。
關於人間情愛之事,丞相自誇他本人縱橫情場幾十年,很容易就將永夜唬住了。
所以近些時日,永夜也有了小秘密,時常招狗頭軍師丞相入夜神殿密談。
芷月問他們有談什麼?永夜一副秘密的樣子,不肯告訴她。
她想著,丞相這人是個老狐狸,雖說油滑,但膽子卻不大,應該沒有膽子給永夜灌輸什麼不好的想法,也就隨他們去了。
可是眼下的永夜,卻因為丞相這老狐狸的灌輸,變得越來越愛無理取鬧了,就比如眼下。
見芷月一直不說話,永夜如同一個滿身怨氣的“小媳婦”,生氣的背過身去,一副等著芷月去哄的架勢。
怕芷月不明白,他還特意側過身去,給了她個眼神示意。
芷月嘴角抽搐,丞相那隻老狐狸到底教了他什麼?
看來不能再任由他跟丞相湊一起嘀咕了。
“別氣了,都是我的錯還不行嗎?”
她好聲好氣的上前,搭上他的肩膀,有些無言的想著,他們二人好像生錯了性別?
不過永夜不難哄,一聽她的柔聲細語,連忙繳械投降,眉開眼笑的朝她靠去,緩緩躺在她的膝蓋上,麵朝裏,對著她的小腹,眼神有些新奇。
好奇的戳了戳她的小腹,那裏頭有一團與他同樣寒涼的存在。
芷月被他戳的有些癢,忍不住捏住他的耳垂往後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