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薑兄這些日子的收留,田銘記於心,如今,兵卒來接應,便不叨擾了。”
院子裏,楚田帶著楚永夜朝著薑懷拱手行了一禮,不管怎麼樣,這次終是薑懷幫他們度過了難關。
薑懷趕緊上前扶楚田叔侄,頗為不好意思的道:“楚兄萬萬不可這麼說,都是懷應該做的。”
好事他都做了,不介意姿態再放低點,就當是還恩於舊主了。
楚永夜執拗的看著側門,離開是必然的,但他想在離開前再見她一麵。
薑懷暗暗瞪了楚永夜一眼,這個小崽子忒是不討喜,這幾日他事忙,前兩天才發現,這小崽子竟與他女兒走的格外近。
雖然這小崽子年幼,與他女兒差好幾歲,眼底也無邪念,並不會讓人想歪。
但他就是快氣炸了,小崽子給他的感覺太危險,他絕不容一絲危險傷及他女兒。
所以他趕緊幫楚田盡快聯係上兵卒,把他們叔侄快些接走,讓他趁早眼不見為淨。
“懷已為楚兄準備好了馬車,上麵有些錢糧,此去祝楚兄一路順遂。”
銀錢薑懷不缺,眼下贈予楚田大筆銀錢,既是為了好人做到底,也是為了將來若楚田叔侄真能起勢,有救命之恩和相助之義,再不好為難他。
這世道瞬息萬變,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死敵強。
至於楚田叔侄會不會領情,隻能說是盡人事聽天命。
楚田哪裏看不出薑懷之意,拉住直勾勾望著側門的侄兒,卻不防沒有拉動。
“咳咳,夜兒,我們該離開了。”
他這侄兒力能扛鼎,不想走,他還真拉不動。
“我要見姐姐。”
“咳咳……”
“咳咳!!!”
失態咳嗽的是楚田。
故意警告咳嗽兩聲的是薑懷,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想必楚永夜已經死無全屍。
如果會看眼色,那就不是楚永夜了,他疑惑的看了看神色兩不相同,咳嗽頻率卻相同的兩人。
然後繼續道:“薑大人,我要見姐姐。”
薑懷眼中冒火,這個不知羞的小崽子,真是氣煞他也!
姐姐,姐姐,倒是叫的親熱,誰是他的姐姐?!
“……咳。”
楚田幹咳一聲,趕緊找補,“薑兄勿怪,我家這侄兒從小就沒有玩伴,許是…許是…想親自感謝薑姑娘的幫助之恩。”
“楚兄不用說了!”
薑懷咬牙,“道理我明白的,嗬嗬,不過我家女兒身體不好,不宜見風。
眼看這天色就不早了……”
楚田會意,“對,我們也要啟程了,不然耽擱了時辰,怕是要露宿荒野了。”
話音落下,他看了一旁的陳勝之一眼,陳勝之忙與他一起架住楚永夜,他還是不動。
陳勝之就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這才將楚永夜帶走。
他家少主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看眼色,沒見薑老狐狸眼睛都快瞪抽筋了嗎?
被爹爹勒令在屋內不許出去的芷月很是無奈,但為了不氣死老父親,隻能聽話。
女兒家用的東西不能送給外人,她挑出幾本放在枕邊常常翻閱的書籍。
她聞不到的氣息能讓楚永夜安眠,所以臨別禮物,她準備了幾本書籍,這幾本書籍她經常看,但卻沒在上麵標注過字跡,送與他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