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
一見到柳康新進來,薑望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樣?把信送過去了嗎?姐姐她是什麼反應?”
這個計劃是由柳康新提起來的,然後祖母和夫君完善的,以她對堂姐的了解,她就算不信十分,也一定會信七八分的。
到時候讓夫君以此接近她,再三不五時的說些,隻有她和柳康新知道的事,不愁她不喜歡上夫君。
柳康新滿臉失魂落魄,一副魂遊天外的樣子,對薑望塵所問充耳不聞。
齊秀眯起眼睛,正如女子最了解女子,男人同樣了解男人,柳康新這個反應不對,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不成?
說起來他心裏是看不上柳康新的,好男兒誌在四方,可麵前這個毀容男子,卻因為不喜歡自己自幼定親的未婚妻子,又反抗不了薑家的權勢,竟懦弱的選擇了死遁。
至於他深愛他的夫人,他也不怕,莫說他的夫人看不上他,柳康新自己也是個無能之輩,竟然寧願毀容,也要留在他夫人身邊守候。
幸好他腦子雖然不好,但還是有些能力的,不但武藝了得,還略懂兵謀,將來也能為他所用。
薑望塵這才發現柳康新的不對,看了看他臉上的跌傷,疑惑的看向他:“康新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是受傷了,還是沒有完成任務嗎?”
說著,她在齊秀的眼神示意下,輕輕推了柳康新一把。
柳康新如夢初醒,勉強的勾了勾嘴角,“……沒事,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
他現在心亂的很,滿腦子都是芷月的影子,懊悔此刻充斥著他的心頭,他腦子恍然清醒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
為什麼要死遁?
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痕,可他現在這個模樣,好像也已經沒有了後悔的可能。
“那封信?”
薑望塵不知道柳康新怎麼了,她關心的隻有信有沒有送到。
她的夫君有鴻鵠之誌,然而缺的就是一個機會,她不能幫上他,就隻能寄希望於別處。
“……送到了。”
柳康新語氣低落,他如果現在重新“複活”,頂著這樣一張臉,芷月肯定也不會接受他,說不定還會牽扯出他詐死逃婚的事。
徹底破壞他在芷月心中的地位,所以……
他好像已經不能回頭了,遺憾、悔恨讓他的心好像被拉扯成了碎片。
薑望塵笑道:“太好了,那姐姐到底是什麼反應?她有沒有信?”
柳康新語塞:“……我……我……”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看芷月的表情,但觀她看到他的字跡沒有被嚇到,反而追到窗外查看,想來是心中是有他的。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中紮根,讓他的心頭又酸又脹。
見他支支吾吾,齊秀故作善解人意道:“望塵,柳大哥勞累一趟,想來是累了,今天就讓他先去休息吧,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議。”
薑望塵這才察覺柳康新神色不對,與齊秀對視一眼,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笑道:
“看我真是不對,都沒發現康新哥哥勞累,那康新哥哥快些回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