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被氣了個倒仰,但她深知孫兒能強到什麼程度?
並不打算跟他明刀明槍的對著來。
想到小兒子來信上所說的,她心中有了些計較。
翌日,朝堂之上,太皇太後的娘家侄子慶國公率先出列,言辭懇切一派忠君之心的開口。
言道,為國朝所計,為陛下江山所穩,應早日立後。
身後附和之人接連出列。
蕭永夜似笑非笑的的看了看他們,眼風掃過底下每一個人,問還有沒有人跟他們一個想法?
有所遲疑的人頓時不動如山。
見無人出列,他立馬變了臉色,直接以逼迫君上,不恭不敬為由當庭杖責以慶國公等人。
他做皇帝不是受群臣掣肘的,若不能隨心所欲,何苦來哉?
後宮,太皇太後白了臉色,呢喃著,“翅膀硬了,他真的是翅膀硬了……”
蕭永夜臉色不太好看,想也知道這其中有誰的手筆。
招來李興耳語幾句,他再次出宮。
霧山,宮殿的右側突然燃起了大火。
“走水了,走水了……”
阿陸指揮著人有條不紊的滅火,然後返身朝著蕭長明的居所跑去。
“王爺,外麵走水了,屬下帶您下山!”
蕭長明從榻上掙紮著起身,神色緊張的吩咐道:“王妃呢?先去救王妃!”
阿陸趕緊攙扶住他,“王爺放心,王妃下山去了白夫人那裏!咱們先下山,點火之人澆了火油,行宮保不住了。”
蕭長明聽到芷月無事,反倒不急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幹的。
山腳下
青年陪著芷月看螞蟻。
芷月蹲在地上,手裏拿著從地上撿的木棍,把小螞蟻圈起來,見它們因被亂了陣型亂轉,她又拿著小木棍指揮著它們集合。
她的行為很是無聊又無趣,然而蕭永夜卻站在她身側,不時的教她怎麼指揮螞蟻。
端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隻有遠處一人,看的心驚肉跳,白千雪握住張嬤嬤的手臂,用眼神問她,芷月到底什麼時候招惹的他?
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張嬤嬤搖搖頭,皇帝除了那次救了她們,又護送她們來霧山,她並無見過姑娘與他相識?
“壞了,這下壞了。”
白千雪小聲的呢喃著,她都聽張嬤嬤說了,攝政王如今待芷月極好,這本是好的發展,她們都樂見其成。
可如今陛下這個樣子,分明是沒有顧忌,這可並非好事。
——
小公主蕭柔兒回去後越想越氣,忍不住去找王澤尋求安慰。
哪知王澤比她還要失魂落魄。
“澤哥哥,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王澤搖了搖頭,神色無措的問她:“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張兄說我不孝不悌,不配為官。”
“張兄?張思嗎?”
王澤先是點頭,又緊張的看著她,“你可別去為難他,雖然他罵我,但也是心中對我怒其不爭,他沒有壞心的。”
小公主心裏給張思記了一筆,臉上的表表情不變。
“澤哥哥,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他隻是嫉妒你罷了,小人一個,我們都不必放在心上。
至於說你不孝不悌,那便不能認下了,你有多麼的尊敬養母,我都看在眼裏,不是你的罪名,我們不能認。”
王澤苦笑,“可是如今母親她不理我,過幾日就到了我們的大婚之日,若是她不肯來,怕是又有好多人要議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