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厲栗送了回去,回去大將軍府的路上,秦長明緊緊的握住芷月的小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一直沉默不語。
芷月的手有些疼,小聲道:“將軍,你弄痛妾身了。”
秦長明這才如夢初醒的鬆開手,他眼神複雜望著芷月,歎了口氣,“芷芷?”
“嗯?”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剛剛他差點沒有控製住殺意,蘇永夜給他的威脅感太大了,他有種莫名預感,如果不能快些除掉他,他會因為他失去此生最重要的珍寶。
而在他心中最重要的,無非是眼前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是帶著任務來到他身邊,她要用的美人計,可不止要用到他身上。
他不免有些多想,她是否想要對蘇永夜用美人計,還是說已經用了?
蘇永夜看她的眼神……
秦長明雙手緊握成拳,嫉妒啃食著他的心髒,讓他雙目染上血絲。
芷月眼神一怔,他為什麼這麼問她?
明明互相的目的他們都心知肚明,不對,他的異常是在見到蘇永夜開始的,難不成他懷疑她打算對蘇永夜用美人計了?
可如果那樣的,不正是他的目的嗎?
“妾身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將軍是指什麼呢?”
他們這樣的身份,很難有信任,更難做到坦誠相對。
他知道她的來意,不會信她。
而她呢,前世被他一步步推到蘇永夜身邊受死。
知道既定的命運,她又怎敢輕易交付信任?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要一定對誰好的,當她不得不順著安生給她安排的路走的時候,死在誰的手上,都與人無尤。
她沒有權力去恨秦長明和蘇永夜,因為他們的利用是安生和她賦予的。
秦長明抬手撫上她的小臉,心中微微一歎,小姑娘的心防太高了。
他要做什麼呢?
點破她的目的?
那樣做似乎也不妥,小姑娘恐怕更會心生防備。
可是他要怎麼做?
才能讓她漸漸信任他,從而愛上他呢?
也許是他給的還不夠。
不過在此之前,如果他們有一個共同血脈的孩子,會不會讓她多在乎他一些?
馬車駛進大將軍府,秦長明率先下去,而後伸手將芷月打橫抱著往院裏走去,腳步多了幾分急切。
——
白瓷做的魚缸裏,有一紅一黑兩尾小魚,兩個小魚本來相安無事,一隻大手偏要拿著小木棍逗弄其中一條小黑魚。
小黑魚脾氣暴躁,漸漸的被逗出了幾分凶性,大手收回小木棍,小黑魚沒了報複的目標,一口咬到小紅魚的尾巴上。
小紅魚無辜被咬,自然不能善罷甘休,立刻回敬對方。
雙方你來我往,不一會兒的功夫,魚缸裏隻剩下兩條翻起肚皮的小魚了。
蘇永夜無趣的把手中的小木棍扔到一旁,斜靠在椅子上,腦海裏都是芷月的影子。
看剛剛秦長明恨不得吃了他那個樣子,一定是動了真感情了,那他一定不會用芷月當那一個釣他的餌了。
芷月也不像是會乖乖聽她父親的話,所以安生的離間美人計如果擱淺,他怎麼能得到芷月呢?
但是首先他一定不能給芷月對秦長明生情的機會。
他嘴角流露出笑意,雖然隻有匆匆一麵,但他能還看得出來,芷月還未對秦長明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