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瑜直接把她送到了延壽堂的大門前,她跟著大姑娘,看到大姑娘英姿颯爽的模樣,原本對楊管家還有些畏懼的她,此時卻是把腰都挺得筆直。
他怒視著身邊的家丁道:我們家大小姐可是宰相大人的女兒,難道還需要你來照顧她的父母不成?還不快讓開!”
看到這一幕,楊管事趕緊抱拳退下。
是的,她是大小姐,她是大小姐,她是大小姐。
雖說他是車氏的堂弟,可在宰相家裏,卻還不如一個看門子的。
若是宰相大人心情好了,對這位大小姐另眼相看,那麼,吃虧的就是自己。
她在這位堂姐的麵前,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就拿她那隻耳朵來說,她到現在都沒有請太醫來檢查一下,讓她看起來很是狼狽。
可是,一看到她,楊管家就想到了自己失去一隻耳朵的屈辱,他必須要殺了她,以泄心頭之恨!
站在門外的小福子,看到大姑娘和她的侍女,連忙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楊書瑜突然邁開腳步,徑直走了過來。
“我要見你夫人,快點!”
這是楊書瑜重生以來,第一次進入長生殿。
第一次,他拉著一個小蘿莉就走了。
當時,她恨不得整個家族都陪葬,為她的前世複仇,但是,她看到了丞相對她的一絲親情,看到了車氏和楊錦瑟,他們都恨不得她死。
“什麼人在這裏大呼小叫?找死嗎?”
就在此時,裏麵傳來了一道不悅的嗓音,楊書瑜眉頭一皺,看著小福子。
“主子,大姑娘來找你了。”
小福子很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她雖然是車氏的侍女,可是在任何情況下,她都不能掉以輕心。
大小姐已經在王府裏傳得沸沸揚揚,說她是天下第一高手,再也不是以前的她了。
更何況她還看到了大小姐如何管教庶母和二小姐。
他可不想當著大小姐的麵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楊書瑜眉頭一皺,朝著裏麵的房門走去,恨不得一腳將那個惡人踢出去,這樣才能讓原主出一口惡氣。
不過,她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才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片刻後,“吧嗒”一聲,車氏從簾子中走了出來,手中握著一塊手絹,掩住了嘴。
在任兒的攙扶下,他徑直走向大殿。
他的手下_
她猛地轉頭,目光落在楊書瑜身上,眼裏閃過一抹怨毒和不安。
楊書瑜很清楚,在他看來,自己就像是一根刺,一根刺。
楊書瑜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目光落在一旁的車喜平身上。
“幹嘛?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楊書瑜對著尷尬的車喜平揚了揚眉毛,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不能在這裏坐下麼?”
楊書瑜拿起車喜平剛才喝的那杯茶,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裏就蓄滿了淚水。
“你可知道,這裏是我母親平日裏睡覺的位置?”
說完,楊書瑜強忍著眼淚,惡狠狠的瞪了車喜平一眼。
“二姑娘,你若是想你的母親,可以來找我,我這個做母親的,也很心疼你,不管怎麼說,你和二姑娘都稱呼我為母親,我也算是你的母親了。”
接著車喜平又尖利地叫起來:“小福子,你這個蠢貨!還不快去給大小姐泡茶?”
小福子被她這麼一喊,打了個寒顫,連忙用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手絹,躬身道:“是夫人。”
說完,他就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房間跑去。
車喜平看到楊管家走了過來,給他一個眼神,楊忠連忙跟在她身後,向她的房間走去。
“任兒,幫我坐下來吧。”紀寧說道。
說罷,她就在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前坐下。
楊書瑜微微閉上眼睛,把車喜平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他眉毛一揚,對著剛坐下來的車喜平搖了搖頭,“你以為我會那麼傻?”
“哎呀,瞧瞧你家大姑娘,我哪裏得罪你了,讓你這麼罵我。”
說著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楊書瑜懶得再看她表演,幹脆道:“拿來,那孟嬤嬤和劉嬤嬤,已經把路月兒的生死契約和賣身契約交給我了,她們可是歸我楊書瑜管的。”
楊書瑜說著就站了起來,站在原地不動,目光落在了車喜平身上。
車喜平目瞪口呆的盯著楊書瑜,疑惑道:“您,您剛才說啥?生死契?契約?”
織鸞瞥了一眼大小姐,覺得她的母親果然是個傻子。
隻有楊書瑜明白,他是在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