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從宮中走出,一回到家中,就遇到了氣勢洶洶的大女兒,他搖了搖頭,道:“書瑜,你身為丞相之女,你要知道,就算你母親去世,我也不在家,你也要和你母親齊心協力,把丞相之家打理好,不要讓外麵的人看到我們丞相之家的醜態,到時候不但丟了我的臉,還會成為別人的笑柄,你一個大家閨秀,難道還在乎那兩個下人是你們玉瑾閣的人不成?”

說罷,左丞相徑自走到了車夫人剛才所躺的那張椅子上,一隻手在桌子上有規律地敲了敲,那侍女手中的茶杯,更是叮叮當當的響個不停。

楊書瑜見了,壓低聲音:“相爺,奴婢隻需要一個侍女的契約,別的東西奴婢是真的不需要了。”

楊書瑜看到相爺的目光望向車夫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何必呢?書瑜,你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說完,他便要離開。

楊書瑜明白,她這麼倔強,肯定是受了她母親的授意,所以才會阻止她的行動。

楊書瑜朝著已經離開的丞相抬了抬眉頭,楊管家在楊書瑜身邊掃了一眼,目光落在了小福子和車氏身上,徑自跟在丞相身後離開。

看到這一幕,楊書瑜對著車夫人伸出一隻手,氣呼呼地說道:“把東西給我,你們宰相都說了,這張契約對你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你們是不是沒聽到?”

要不要我自己動手?

楊書瑜覺得,隻要自己去找,就一定能找到,畢竟母親把那些寶物藏在什麼地方,他都知道,就是這小子沒怎麼動過。

“你!”勃然大怒。

聽到楊書瑜要她自己拿到那張契約書,車夫人眉頭一皺:“姑娘,你別欺人太甚!不要忘記,我才是他的親生母親!”

楊書瑜假裝沒聽見,“錦瑟她媽怎麼了?快點,我可沒時間陪你玩耍!”

說完,他徑直進了房間。

“無恥!”她連忙跟在楊書瑜身後,朝著臥室走去。

楊書瑜皺了皺眉,猛地回過頭,咬了咬牙,揚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臉上。

“那就試試你的無恥!”

楊書瑜看著一直跟在他身後的車太太,立刻回過頭,站住腳步,怒目而視,“怎麼?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難道你還怕我進去不成?”

車喜平趕緊退後兩步,說道:“瞧你說的,小鬼!你那個小姨娘能藏得住什麼?我就跟你說一聲,我記得你母親手裏有奴仆的契約,後來她死了,我也不清楚。”

楊書瑜見她目光閃爍,又看向車夫人,眉毛一揚,“哦,原來如此,你不願意交出來啊?”

說完,她便向屋角而去。

“你忘了,我記得。”

楊書瑜轉過身,走向兩個紅木櫃子,正要拉開櫃子,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支金色的簪子,那是一支金色的簪子。

這支簪子很熟悉,想來是她母親的嫁妝。

他伸出手去,接過了那張紙。

後麵的車希平看到這一幕,連忙上前想要把她拉回來,但楊書瑜把她往自己身邊一放,回頭對著自己的妻子說道。

“你這個做妾的,也太不老實了吧,我可是讓你把我母親的嫁妝都收起來的,你就不怕我母親來要?”

車喜平怒目而視。這兩支金釵,是你父親專門為我量身打造的,跟你母親的那支一模一樣,不信你可以問你父親,快拿來!”

說完,她再一次上前,試圖從楊書瑜的背後繞過去。

楊書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眯了眯眼,看了眼站在門外的車喜平,又看了看楊管家,又看了看那個侍女,那兩個侍女不敢吭聲。

織鑾見大小姐如此,急匆匆的進了內室,唯恐被車希平占了便宜。

楊書瑜眼睛一眯,“喲?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搶了別人的東西,還不允許我們去找!”

說完,楊書瑜連忙把那支金色的簪子塞進了自己的胸口,打開衣櫃,把裏麵的東西都丟到了地上。

車喜平氣急敗壞的伸手去拉楊書瑜。

“我都說了,你這個小丫頭,害得我們一家狼狽不堪,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你竟然敢這麼對我,簡直是豈有此理!”

楊書瑜扭頭“啪啪啪”兩個耳光抽在車喜平的腦袋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好在沒有鮮血,任八千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車喜平。

“還沒有開花,你就變得這麼賤了?淩王殿下沒有嫁給你才是正確的選擇,否則的話,你到了淩王府,豈不是讓我們丞相蒙羞?”

說完,再次掩麵痛哭。

這時,楊書瑜從櫃子下麵拿出了一疊黃色的紙條。

翻開一看,是一些侍女和下人的契約,連忙將契約收進了口袋裏,扭頭看著正要上前搶奪契約的車喜平。

“你這惡人,罵什麼賤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機,要比你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