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管事話音未落,便聽到程剛怒喝一聲:“住口!我程剛堂堂正正,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給我聽好了,我程剛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根釘子,你給我聽好了,現在,你給我滾!”
“哈哈哈,活膩了吧?快點,不要被他騙了,你看看他,就是一個隻會耍嘴皮子的蠢貨!”
一聲令下,那些護衛們紛紛拿起碗筷,向著葉笑撲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程嬤嬤從側門衝了進來,驚慌失措的大叫起來。
“怎麼回事?”
程剛忙一把拉住母親,壓低聲音說道:“放心吧,母親,您先到廂房,我來收拾他們!”
程嬤嬤雖然知道自家主子身手了得,但是畢竟沒有看過自家主子出手,還是有些緊張的,連忙退到了一邊。
程剛魁梧的身軀一抖,一把抓住一個撲上來的仆人,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然後抓起一根木棍,對著仆人就是一頓亂砸。
楊管家怒吼一聲:“一群沒用的東西,我教了你們這麼多年,都是枉費心機,把我的武功都交出來!”
他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看到程剛已經是將那些下人給丟到了他的腳邊。
“你們都走吧,從今天開始,我程剛會留在玉瑾樓,你們誰也不能欺負到大小姐頭上!
楊管事大吼一聲:“好吧,我就讓你這麼囂張,等下我就讓宰相大人把你從家裏趕出去!”
說著,狠狠地踹了下人一腳:“你們這群廢物,都給我滾開!”
幾個下人跌跌撞撞地跟在楊總管身後,退到了院子裏。
看到這一幕,程剛倒抽了一口涼氣,扭頭望去。
這些流氓倒不是真的把他給嚇壞了,而是他的母親在這裏,一定很擔心他。
車喜平看了一眼被揍得滿地找牙的下人,再看楊管事,“這麼說,這個憨厚的家夥,還是有些本事的?”
“老婆,你是不知道,那個程剛有多囂張,我跟他說過你都沒用,他非要說他有義務保護大小姐,我也是迫不得已。”
車喜平氣急敗壞,猛地站了起來,就要離開。
“我倒要看看,這個可憐的家夥,到底有多囂張。”
但是剛跑出兩步,他就回頭看了一眼。
“嗯,那就交給他看管了,你立刻率人趕往東城!”
楊管事連聲稱是,就要離開,一旁的車夫人道:“你趕緊跟我爹要些好手,是不是能成就看這一次了!”
楊忠微微一怔,隨即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對車老爺子很熟悉,也很疼愛自己的女兒,自己經常和老爺子接觸,也是車喜平為了自己的未來著想,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車喜平目送楊管家離開,惡狠狠的對他道:“這次我不會再讓你囂張了,你帶著那個臭丫頭,一起給你母親陪葬吧!她可不想鬧出什麼亂子來!還想要什麼淩往妃之位?做夢去吧!”
楊書瑜穿著沉重的喪服,在下人的帶領下,在東城一處密林之中,看到了一處墓園,墓園裏種著青蒿。
小瑾然緊緊的抓住了妹妹的雙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不怕?”
楊書瑜心中一痛,望著這片被毀得一幹二淨的墓地,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那些惡人,竟然把我母親埋在了亂葬崗,實在是太可惡了!”
經過兩個老媽子的指點,張氏的墳頭被他們發現了。
仆婦們忙不迭地將一人高的青蒿收拾幹淨,又放上了香桌上的祭品,楊書瑜與瑾然一起跪倒在墓碑前,淚水簌簌而落。
小瑾然看到妹妹掉眼淚,忍不住也跟著掉眼淚。
“母親,我叫瑾然,你從小就在這裏,我也很想念你,你怎麼能丟下我和妹妹不管呢?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出了王府,我和妹妹就差點被人殺了......”
看著自家小公子這個樣子,一旁的下人們都忍不住偷偷的哭了起來,這小家夥說的好慘,那些殺了大小姐的人,真是可惡啊!
楊書瑜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很是激動,他跪在地上,趴在妻子的墓邊,抱著妻子的墓,哭道:“母親,我和哥哥來看你了,我們都很想念你,你知道嗎?
一旁的織錦連聲道:“大姑娘,小公子,您不要難過,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我們主母看到您沒事,也就安心了。”
兩個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想要把兩個丫鬟拉開。
“哎呀,你快醒醒,說好了隻是看著,不要哭泣的,你要是把自己給弄傷了,讓我如何跟主母解釋?”
孟嬤嬤現在隻恨自己昨天多說了一句,害得大姑娘和大公子如此難過。
楊書瑜嚎啕大哭,最終在侍女的安慰下,在意誌的加下,才止住了哭聲,扭頭去扶自己的哥哥。
楊書瑜突然想到昨天孟嬤嬤說的話,大小姐是七孔失血身亡,也就是說,大小姐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自然死亡,隻有打開棺材,屍體才會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