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珠兒躺在病床上看著女兒,她有點嫌棄,怎麼不是兒子。
許媽進來看到她翻白眼,那點順眼也就煙消雲散,狗改不了吃屎。
許塵看著倒是很開心,圍在圍欄前看個不停,時不時伸出手去摸摸孩子的臉頰。
“塵哥兒,孩子皮膚嫩別紮到她。”
許塵依依不舍收回手,站在小床邊盯著孩子看。
“過來吃點東西,等會去小酒館做衛生,你爸說我們大喜事,小酒館今晚通通八折。”
許媽把周珠兒的飯菜端出來,問道:“醫生早上查房了嗎?”
“還沒。”周珠兒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
“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醫生有沒有說這個瓶要掛幾天?”
周珠兒搖搖頭。
許媽歎了口氣,周珠兒這人怎麼說,看似很精明,處處都要占大頭,實則也是個可憐人,光顧占便宜給別人做嫁妝,到最後委屈自己。
許墨知道孩子是許塵之後,給寶寶打了一副銀項鏈通過許媽轉交給周珠兒。
京城的天漸漸暖和,長凍瘡的腳癢的受不了,她現在又是孕婦,藥品根本不敢使用。
許媽和阿姨都貢獻很多偏方,結果沒一個管用。李沐風多方打聽,最後在一名老中醫手上買了凍瘡膏,說是孕婦能用。
說不上特別好,就是不是那麼癢,好受一些。
剖腹產時間到了,李沐風早早就把所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拎著袋子就送她去醫院。
子申見媽媽被推進去,還以為怎麼了,死死抱住李沐風的腿大哭。
李沐風很有耐心的哄著,“子申,媽媽進去生小弟弟和小妹妹,我們在這等,等他們三個人出來。”
許媽和許國華進來看到這樣的景象,連忙抱著子申,剛準備停止哭聲的子申被許媽一抱又放聲大哭。
“婆婆的乖寶,我們不哭,媽媽是進去生小弟弟去,不能哭,這是個開心的事情。”
子申不是很理解,看到媽媽被一群白大褂推走,嚇得不行。
李沐風伸手抱過他,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眼睛直視他的眼睛,“子申,媽媽沒事,跟叔叔在這裏等,可以嗎?”
“媽媽什麼時候出來?”
“可能還要挺久,我們是小小男子漢,不哭。”李沐風輕輕擦拭他臉頰的淚水。
他現在需要的是耐心跟他說明情況,不是強製讓他停止哭泣。
創傷後遺症,這個許媽和許國華不懂。
子申情緒得到緩解,漸漸停止哭泣。葡萄般大眼睛看著李沐風,“媽媽真的沒事?”
“是的,醫生在裏麵幫媽媽把弟弟妹妹抱出來,所以我們在外麵不能吵到醫生,這樣他才會更專心幫媽媽。”
子申點點頭。
許媽見子申不再哭鬧,也鬆了一口氣。
“還是你有辦法。”
李沐風笑了笑,眼睛一直盯著手術室。雖然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但是看到許墨被推進去的那瞬間,他還是很難受。
煎熬的七個小時,李沐風跟木雕一樣坐在手術室門口,護士抱著兩個孩子的走出手術室。
“護士,我老婆怎麼樣了?”
護士愣了一下,恭喜的話剛想出口被他嚇得又咽了回去。
“醫生還在觀察,過了觀察時間就會推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