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記憶的斷層(1 / 2)

回到家裏,已經是中午。母親匆匆開始做飯,我坐在客廳裏,看著十八寸的彩色電視,心思卻不知不覺飄到了遠方。

我不停回憶著十四歲前的點點滴滴,我苦惱不已;因為腦袋一片空白,根本記不清楚十四歲前的事了。

怎麼會這樣?我愕然,究竟是怎麼回事?

想著想著,我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女兒,吃了飯再去睡,晚上幹媽要帶著姐姐來。”渾渾噩噩地睜開眼,我聽見母親溫柔的說。

幹媽?姐姐?我有這些親戚嗎?如果說剛才對於十四歲前的空白記憶我隻是疑惑,那現在我幾乎能肯定,我一定是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而這些記憶的分隔就在於母親的去世。

心不在焉地吃了飯,我趕緊衝進了臥室,躺在床上胡思亂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迫切想要知道。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我起身坐在寫字台前,拿出一本嶄新的作業本,把所有線索畫下來。

首先是北京街道上‘送’我重生的兩個殺手,暫且用T1、T2來代表他們,這算誘因;然後是重生後,記憶的空白,我畫了個圈來代表遺失的記憶;最後是我十五歲之後的清晰記憶,用叉表示;這中間一定還少了什麼!我撓撓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像是一個化學公式,盡管有了原料,還差一個讓它們產生化學反應的必要條件。

歎了口氣,我隨手扔掉鉛筆,脫掉衣服褲子。日他奶奶的,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哥哥我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待見到記憶中從未謀麵的幹媽和姐姐,看還能不能想起什麼。

晚風吹過紗窗,發出特有的響聲,有種說不出的悅耳,我從黑暗中睜開眼,發現天已經黑了。穿上衣服,走到窗台前,涼風吹得我神清氣爽,心旌搖曳。沒有汙染的夜晚潔淨明亮,月光朦朦朧朧照在街邊的樹上,讓人產生一種身處夢境的不真實感;微風夾雜葉子與葉子對搓的伴奏,那聲音劃過耳膜如聖樂一般;一切都被月光過濾得那麼純淨,那麼清新。

“女兒,你怎麼了?”我忽然聽見母親溫柔輕喚,轉過身,母親精致小巧的五官如夢如幻,真的好美;朦朧月光下照在母親身上,像是為母親披上了一層聖潔光輝;我被震撼壞了,那是一種驚豔絕倫的美;有母愛的偉大和女人的嫵媚,一切都結合得那麼完美。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母親去世後,我和任何一個女人交往都沒有超過三個月,因為我下意識裏將她們與母親比較,雖然那些女人中不乏有與母親長得不相上下,但她們終究還是女孩,盡管她們突破男女禁忌,也僅僅是肉體上的女人,她們沒有母親對我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與包容。

我懵了,緊緊將母親抱住。母親征住了,想開口,我卻由衷深情道:“媽,別走!”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口,但我真得不敢想象母親再從我的生活裏消失後,我會是怎麼樣!我身體微微顫抖,我在害怕,怕母親消失。

母親看著我,心裏有點不安,總覺得今天自己的孩子有些奇怪,輕輕撫摩我的頭,柔聲道:“傻孩子,媽不走,快出去吧,幹媽和姐姐都等好半天了。”

“嗯”,我點點頭,拉著母親的手走出臥室。

我首先看到一個穿黑色職業著裝的女人,她麵色有點冷,但很典雅,看見我走出來,朝我招手微笑:“幹女兒,過來,幹媽看你又長漂亮沒有?”

鬱悶,原以為是典雅精致的冷美人,雜一見到我又是叫女兒?我無奈地走到她身邊,任她又摸又捏,要不是知道母親不缺錢,我甚至要懷疑母親是不是在出賣我的色相來補貼家用。

苦啊……我心中長歎。

我左瞧右看,不是說還有個幹姐姐麼?快出來讓哥哥瞧瞧,認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