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林的病房內。
“實在抱歉,我們家的人鬼迷心竅傷了您。這是一點薄禮,希望您能夠收下。”邵葉親自將一個禮盒遞了過去,語氣認真且內疚。
望榮還端坐在離病床有三四米遠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而邵葉隨行來的助理則是直接被關在了門外。
病房內隻剩下了邵葉、靳林和望榮還。
靳林父母最近正巧在處理京城的一些事情,急著處理完後長期待在江哲市陪靳林一段時間,因此並沒有出現。
此時的靳林的神態看上去像極了頑劣的紈絝少爺,麵上表情如凶神惡煞一般,拍開了邵葉的手,幾乎是咬著牙吼道,“怎麼?這就是邵家買命錢?還是你那好妹妹過來炫耀的東西?”
邵葉的手上剛被拍過的位置都顯出了隱約的紅意,禮盒在空中搖搖晃晃,最終還是被牢牢抓在了手裏,沒有掉下去。
患者情緒不穩定,這也是理所應當的。
邵葉內心按下一口濁氣,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微笑。
在商場上的虛與委蛇早就練就了他麵對這類事情應有的反應。
邵葉臉上不顯,依然十分的誠懇,但口中的話語依舊滴水不漏,“真的很抱歉。但您可能誤會了什麼。是那個如今仍舊在逃的助理鬼迷心竅,跟我妹妹她沒有什麼關係。”
“我們邵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也算是我禦下不嚴的結果,相應的影響和後果我們會盡己所能地給予補償和處理,也希望靳小公子能給我們這個機會。”
靳林連句話都懶得回應,冷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不予搭理。
邵葉倒也不覺得尷尬,將禮盒放在病床角落,而後從修身的西裝內襯裏拿出了一張名片,走上前放在了床頭。
“這個是我的名片,如果靳小公子之後還有任何想要的東西,或者需要的治療,我們邵家會盡可能地提供。也希望靳伯父有任何需要的都可以告知我們。”
靳林猛地扭過頭,伸出手將桌子上的名片掃落在地,語氣毫不客氣地說道,“我們靳家還犯不著賣兒子來拿你們的東西。不要以為自己有點錢就多了不起。邵蓮犯下的罪孽,等我身體好點了,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名片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恰好落在了黑色皮鞋旁。
“對了,把你帶來的髒東西也一並帶走!我病房裏不想看到你們邵家任何一樣東西!”靳林冷笑了一聲,說完就將病床搖了下去,儼然一副不想見客的樣子。
邵葉停頓了半晌,麵容上那副充滿歉意的外殼依舊保持完好,並沒有看出有一絲羞愧或惱怒的神色。
他彎下腰,將鞋邊的名片撿起,放在了病床腳的禮盒上。
“靳小公子身體欠佳,我就不在多叨擾了。”邵葉頓了頓,“這個禮盒裏好歹是一點實質的物品,我就將禮盒與名片一並放在床腳。裏麵所有的東西任憑靳小公子如何處理。”
“祝你身體早日康複。我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都可以依據名片來聯係我。”
靳林躺在床上,緊閉雙眼,連個聲音都欠奉。
邵葉也並不意外這樣的反應,衝坐在一旁一直當背景板的望榮還頷首示意,而後就起身離開了病房。
望榮還看著手機裏的最新消息,也不著急做什麼動作,靜靜等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