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通視頻電話。

靳林調整了下角度,點擊了接通和揚聲器。

“少爺,堵到一個符合條件的車輛,裏麵的女人也如描述裏所說的那樣,隻是他們拒不配合,目前我們僵持在這裏。”

手機裏傳來了聲音。

柯果果在攝像頭照不到的位置遠遠看著。

一輛純黑色的車輛出現在手機屏幕裏,車裏下來了一位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一旁與保鏢喋喋不休地交談,而從車擋風鏡外向內看去,後排坐著一個帶著墨鏡和口罩,幾乎將整張臉都包起來的女人。

原本女人正瑟瑟發抖,感覺十分緊張地望著車窗外。

當其注意到車前方的正在拍攝的手機時,突然竭力往一旁躲去,恨不得將自己貼在車窗上,亦或者前座的背後。

但無論怎麼躲,攝像頭都牢牢跟隨著她的動作左右移動。

當女人發現怎麼躲都在攝像頭在攝像頭籠罩範圍內的時候,竟直接趴了下來,將自己死死地塞進車後座與前座之間那不算寬敞的地方。

臉朝下,幾乎緊緊貼著地踏。

這樣做倒是成功從攝像頭中隱藏了身體。

但那可是腳踏啊......一個成年人麵朝下貼在上麵,吸多少灰塵與細菌倒是其次,心理上怕是首先會過不去吧?

也不知該說邵蓮為了掩耳盜鈴能做到如此境地,還是該說邵蓮心理狀態已然崩塌,連往日裏最討厭的髒汙都不在意。

靳林愣了片刻,就很快給出了回應。

“把你手機揚聲器打開,也讓他們把車窗打開。”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對麵一直在反抗,但最終保鏢還是照做了。

車窗打開了一小半,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也停止了爭論,等待著靳林要說些什麼。

“邵蓮你們別再抱有什麼幻想了。乖乖回到賽場上,把你用肮髒手段奪來的參賽資格用完。”靳林的聲音平靜但其中隱含地怒意卻令柯果果微微側目。

“都厚著臉皮買凶傷人了,這麼費盡千辛萬苦得來的東西,怎麼又不想要了?你以為自己在玩過家家嗎?是個人就該圍著你轉,是個人就該為你讓路,所有人都得為你的傻*愚蠢買單?”

靳林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這大概是自從受傷斷送了電競之路後,靳林第一次跟幕後凶手直接交流。

原本以為都已經平息的情緒,如同波濤般翻湧而來。

柯果果伸手,輕輕拍了拍靳林的肩膀,用口型說著:醫囑。

靳林注意到後,深吸了一口氣。

“別想著逃跑出境了。如果不想被全社會的人都知道你們邵家準備對抗法律,鑽漏洞,那就滾回去把你在賽場上的‘退役演出’給演完。”

“看戲的人都沒走,你一個唱戲的人走什麼呢?不是愛演嗎?演完它。不然你們邵家可就危險咯。”

“你還有3min滾回候場區,就看你是自己滾,還是我讓保鏢開著全程直播——”

“幫你滾。”

靳林一字一頓說著最後三個字,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

靳林言辭犀利,將最後一塊遮羞布也挑爛在了地上。

原本之前一直在跟保鏢爭論的西裝革履的男人身形也僵在原地。

車窗內躲在地上的身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