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哈哈大笑:“謝謝張總,快到點了,我得回去和丁市長碰個頭,下午我再來,咱們一起到獅山看看!”
他急忙說:“在這吃飯吧!算我賠禮道歉酒吧!”
我說:“我得回去和丁市長碰頭,不然,下午就不能把她抓來了!”
上了車,劉永泰笑道:“小張哭著跟我一說我就急了,咱們最年輕的市長讓人家打了,我這公安局長可就丟大人了,誰知道你能化幹戈為玉帛!”
張力說:“這周市長也太成問題了,引進個汙染企業,連排汙都瞞著,肯定受賄了!”我笑了笑:“這隻能是個謎!但我們沒法說,以後慢慢看吧!”
丁敏剛往外走,就被我截住了,重新進屋,我把今天查看堤壩的事說了,她氣憤地說:“肯定是收了印染廠的好處,這麼大事也敢瞞著,太差勁了!”
我說:“也可能是為了獲得政績,他不是為這工程得到提升了嗎?”
“就是,不然韓書記認識他老幾給他爭這副市長!品質問題呀!唉,我這又冒出個難題來呐,自來水廠找我,他們的水庫裏存水太少,越冬有困難啊!這幾年大淩河也不知道怎麼了,說漲水,鋪天蓋地,說沒水,河道見底,連帶的水廠水也存不下!”
我心裏一動,把獅山情況說了:“如果看看可以,我們可以趁機存他一庫水,既解決洪水問題,又為水廠存了水,豈不兩全其美!”
丁敏一聽就興奮起來:“走,現在就去獅山,如果可以,我們的兩大心腹之患就都解決了!”
我笑道:“您看看,現在該喂腦袋了!不然兩腳可不肯出力了,而且汽車肯定開不進去,得拿腿量,您能行嗎?”
她撲哧一聲笑了:“看我老了?告訴你,爬山過河還蠻頂得下來,走,先吃飯,然後就去。
張力我們三人在食堂吃了飯,才到印染廠找到張總,我們坐張總的越野車,走了二十來裏路才在獅山裏停了下來,獅山兩邊真的都是陡壁高山,溝裏一望無邊,有條小溪叮咚地向前流去,我們下了車,順著小溪向前走去,溝越走越寬,走了足有二十多裏路,我們被一道高山擋住了,小溪順著大山下的一條山洞鑽了出去。
張力撲哧一聲笑了:“繞到大淩河下遊來了,溪水又進大淩河了!”
張總說:“年輕人,夠聰明的!我們看了,那水真的進了大淩河,從這出去,大淩河就寬闊了,也就不怕洪水了,隻是存水怕不行,還不都溜跑了!”
丁敏說:“不就一個山洞嗎?堵死不就有了!小張,你看能存多少立方米水?”
我笑道:“你怎麼知道他有數?”
丁敏笑道:“我是女人,比你怎麼也心細!你沒看他走一道都拿著鋼筆眯縫眼睛看對麵山,又掐著表算我們走的路,剛才他摁了半天計算機,數早出來了。”
張力笑笑:“我是學工程力學的,在學校學了點知識,從溝口處按立水一米算,可以存一億三千立方米水,蠻大的水庫!這裏水深可達五十多米,如果把那山洞堵死,光這山溝自然存水,也足夠蒸發的水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