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莉接電話剛聽了兩句就火了：“什麼？他們明知道達不到要求怎麼還訂那樣的合同？這不是胡鬧嗎！你打算怎麼辦？也隻好這麼辦了！二萬八千噸不是小數，一定要做好補救工作。你打算什麼時候走？飛機票沒了，坐汽車走，好，越快越好！到省裏再坐飛機，一定要救出那兩萬八千噸豆粕！”
沈建新跑得滿身大汗，站到了正在排隊買票的客車售票口。葉薇氣喘籲籲地追來：“建新，你真去替他們收拾這爛攤子？”
沈建新堅決地說：“沒辦法，怎麼也不能眼看廠子受損失啊！”
葉薇氣憤地說：“我看這裏麵有鬼，最新型的設備，會生產次品？你不覺得怪嗎？而且他們一百個說合同沒問題，怎麼到關鍵時刻出了問題，公達仁去定的合同，他們生產的豆粕，他們怎麼不去擦這個屁股？”
沈建新說：“他們去你能放心嗎？他們把廠子推到了懸崖邊，難道不是事先策劃好的嗎？什麼也別說了，先救急吧！等我回來咱們再一起查，我不信他們就沒破綻！你在家裏盯著點，庫裏這5000多噸豆粕不給到1800元的價位，一斤也不能出手！庫裏那八萬噸大豆，多困難也不能賣，那是幹部們勒著褲腰帶幫我們買的原料，咱們再困難也不能賣，咱們得生產！”
葉薇：“我記住了，你放心吧！”
會議室裏，蕭寒還在繼續講話：“周總理生前愛唱的一首歌《沒有**就沒有新中國》，那裏的歌詞很淺顯，但卻寫出了怎樣當好人民公仆的大道理，我記得裏麵有一句是，改善人民的生活。我們身在北方市……”
於秘書匆匆走遞給蕭寒一個紙條，他看了一愣，讓於啟明下去，繼續說：“就應該把改善北方市人民的生活為己任！把為群眾謀利益當成我們的工作目標，也就是說我們的幹部一定要心係蒼生！”
客運站裏，沈建新上了車，他後麵一個年輕的姑娘拎著兩個大包東西欲上車，可她拿不上去，沈建新就幫她拎了一個，那女的還是上不去，沈建新在車上又伸出手拉了她一把，葉微在後麵也推著她，那姑娘一閃，撲進了沈建新的懷裏。
藏在車站大門口的浸油廠辦公室主任何立峰從一位照相師傅手裏搶過一次成像的相機，對準沈建新連拍了兩張，然後拿出相片，把相機還給照相師傅，順手塞過去五十元錢：“有人問你什麼也不知道，記住了嗎？”
師傅掏兜欲找錢，他一擺手說：“按我說的回答就可以了，錢別找了！”
街頭，教師高天急匆匆跑到路邊，伸手截出租車。一輛輛車匆匆而過。高天急的直跺腳，雙手亂擺，高喊：“停停車，救救一百二十多學生的生命嗬！”
韓月開著奧迪車走來，車停下，韓月探出頭問：“你有急事？”
高天：“我們學校有一百多學生搞軍訓拉練，帶的饅頭有毒，快晌午了，怕出事嗬！”
韓月：“那你就快上車吧！是不是還得買點好饅頭？”
高天一拍大腿：“虧了你提醒了，不然就得讓他們餓著了，走，先買饅頭去！”
蕭寒還在講話：“人民的利益大於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