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簡單的白色紗裙,頭發微微挽起,發間點綴著顆顆細小的珍珠,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朦朧神秘,她就坐在那裏,靜靜地坐著,似是在思索什麼,來人抬頭看了看天,時間尚早,突然一聲貓叫,咦,窗前偷窺的人早已不見,隻是一瞬,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殤兒好奇的打量著眼前的人,雙眉濃而長,充滿粗獷的男性魅力,但那雙清澈的眼睛,卻又是那麼秀逸,他鼻子挺直,象征著堅強、決斷的鐵石心腸,他那薄薄的,嘴角上翹的嘴,看來也有些冷酷,但隻要他一笑起來,堅強就變作溫柔,冷酷也變作同情,就像是溫暖的春風,吹過了大地,“你是誰”。
來人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殤兒,濃密細長的睫毛隨著那雙澄澈的大眼睛如花蕾般開放,嬌唇未著豆蔻,卻勝似任何女人,聲音就像一道清泉,緩緩流過,騷動著自己的心田。
殤兒撫著額前的碎發,失望的嘟起嘴:“你不會是個呆子吧”。
來人雖驚異於殤兒的美貌,但也隻是片刻就恢複正常,毫不客氣的坐在殤兒對麵:“若是見了姑娘還不變成呆子,那人一定就是一頭豬”。
殤兒笑道:“原來你不是呆子,是色鬼啊。”若說平常陌生人闖入,殤兒早就尖叫起來了,但此刻這人卻讓殤兒有了調笑的性質。
來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知道我是色鬼,你還不跑。”
殤兒把玩著胸前的一束頭發:“你就算是色鬼,也應該是個好色鬼。”
被人信任的感覺還是不錯的:“在下楚留香,不知姑娘芳名。
“洛殤兒。”
殤兒的毫無反應大大的打擊了楚留香的自尊心,自己隻不過走動的不勤,就被人遺忘了:“也隻有這樣的名字才能配上姑娘。”
其實倒是楚留香誤會殤兒了:“楚留香,,楚留香,楚留香”殤兒反複念叨著這個聽起來有些熟悉的名字,是同學嗎?是明星嗎?是教授嗎?還是,,,,,“你你你你你你是楚留香,”。
楚留香對上殤兒臉上精彩萬分的表情,無奈的摸摸鼻子,這姑娘的反應也有些太遲鈍了吧:“在下正是楚留香。”
被殤兒兩隻瞪得分外大的眼睛盯著,楚留香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殤兒不可置信的望著楚留香,口中仍是問道:“你就是那個被人稱為小偷中的元帥,流氓中的佳公子”。
楚留香被殤兒駭在原地,什麼叫小偷中的元帥,流氓中的佳公子,卻仍是笑著點頭,自己可不就是小偷中的元帥,流氓中的,,,呃,,佳公子嗎?
殤兒耷拉下小臉,傷心的望向楚留香,楚留香是最見不得女人傷心的,隻要女人微微皺一下眉,楚留香都能感到心痛,可是此刻楚留香居然想要揉捏殤兒那張“愁眉緊鎖”的小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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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殤兒忐忑的在房中走來走去,不一會就聽見外麵吵鬧之聲,也對,任誰到了一個書本中的世界都無法平靜。殤兒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三學生,隻不過踏青而已,也能夠穿越,不可說不背。等自己好不容易接受了自己掉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接受了自己全新的麵孔,接受了那個非要自己做徒弟的怪師傅,接受了自己的“親人”,“族人”接受了那一片茫茫白雪,接受了現在的生活。
便宜爹爹為了找雪蓮,將自己扔在雪山上,就這樣被人撿了回來,殤兒至今都記得那些人驚異,驚豔,愛慕,瞬息萬變的表情。
雖說自己現在的皮相著實不錯,但被便宜爹爹整的隻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啊。那些人就跟沒見過女人似得。
當殤兒看著一群身穿古裝,拿著各色武器,或粗狂,或文雅,或老或少的一群人時,本能的害怕的呆立在原地,卻讓那些所謂的英雄豪傑倒吸一口氣,行走江湖這些人自然見過不少女人,卻沒有人和他們眼前的少女一樣,純真,美麗的就連天上的仙子都比不上。
當時那些人不過是尋找千山雪蓮的一群烏合之眾,金伴花作為北京城的豪富世家公子金伴花自然抱得美人歸,一個人偷跑出門的殤兒也隻得依附與最有能力保護她的金伴花,雖是好奇這個世界是什麼樣的,但呆的久了,殤兒再遲鈍也瞧得見金伴花眼中赤裸裸的欲望,因此殤兒聽見楚留香的名字才會既激動又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