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懸掛在天邊,許木凡醒了過來,起身將機關術還原,然後走出了房門。出門便發現庭院中的許父難得沒有忙事兒,而是斜躺在椅子上搖著蒲扇,椅子旁是一個小木桌,桌上放的是茶水。
“爹,今兒怎麼沒做木具了。”
許木凡走近,拿起旁邊的木凳坐著,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還做什麼木具,以前是要養你倆兄妹,所以才忙著賺銀子,現在你們都要走了,我還這麼累幹嘛,我腦子有沒被門擠過。”許父悠哉悠哉的說道。
“爹,真決定不修行嗎?”
聽到被門擠了這幾個字許木凡嘴角就是一抽搐,猶豫了一會兒又問了許父一次。
“不修,不修,聽你們都說了修行就是勾心鬥角,打打殺殺,你爹我都已經勞累了大半輩子了,這會兒跟你們去修行,那不就是勞累我下半輩子嘛。不幹,不去,等你們走了,我就去養點牲畜,弄個魚塘,閑來無事每天就在家裏喂喂雞、釣釣魚,沒錢了再做點木具賣。這日子好不快活。”許父回答道。
“唔,聽起來不錯,要是我在修行界混不下去了我就來陪你。”聽到許父的話,許木凡不再勸說,反而開玩笑的說道。
“都可以,時間不早了,我去做飯了,你去看看你妹妹,今天也是奇怪,她一下午就就沒出過房間。”
說完,許父起身背著手走進了屋。許木凡也起身來到了許清靈的屋外,輕輕地敲了兩聲沒反應,又重重的敲了兩聲還是沒反應,於是精通木匠工藝的許木凡,將門從外麵打開了。
推開門就看到許清靈趴在桌上睡著了,雙手壓著書,嘴角還留著一點清水,水順著手滴在了書本上,臉露笑容。看到她這樣子,轉身從外麵摘了個狗尾巴草,放在許清靈的鼻子上搖晃。
“啊...啊切!”
一個噴嚏打出,許清靈立馬清醒坐直了。轉頭看向是許木凡拿著狗尾巴草戲弄自己,對視一眼後,臉上露出奸笑,許木凡見狀正要攔住她,但她一個轉身跑出去告狀了:
“爹爹,許木凡他捉弄我。”
“什麼?爹罰他今晚上不準吃飯。”
“不公平,爹,許清靈她在房間裏睡了一下午。她也得罰。”許木凡聽聞立馬拉著妹妹下水。
“爹...哥哥他胡說,女兒今天幫哥哥整理了家傳寶物的信息,然後又回房學習文字,學困了才剛剛眯一小會兒,許木凡他就拿著狗尾巴草過來戳我鼻子。”
許清靈傷心難過的跟許父解釋,回頭看許木凡時卻對著他眨眼吐舌。聽完許清靈的話,許父義憤填膺的看著許木凡:
“今晚在外麵過夜。”
許木凡就這樣被判了死刑,不能爭辯,爭辯死的更慘。眼看的玩的差不多了許清靈又替老哥說點話,許父便免了他的責罰,隻是又被許父通知不能再欺負清靈。
許木凡一臉無奈的受著,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在飯菜好了,許木凡才沒繼續被批鬥,飯桌上,兩兄妹大眼瞪小眼,許木凡一頓飯吃的咬牙切齒。受不了她那得意地勁兒,許木凡吃完就轉身回到房間去了。
次日,兩兄妹早早的收拾好了東西,許父也早早的為他們準備好早飯。飯桌上,幾人都默不作聲,大家都吃的很慢。離別在即的哀愁充斥著每個人的內心。這場景很壓抑,沒忍住的許父率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