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再細看了一下,這黑氣,竟然跟莞城大嶼山煉鋼廠出現過的黑氣十分相似。
他暗自納悶,沈丘怎麼會被那種黑氣纏上?
難不成,這家夥跟大嶼山煉鋼廠存在什麼關聯?
察覺到這一點後,張澤的神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他把目光從沈丘的膝蓋上移開,淡淡的問道:“好好想想是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這……”
沈丘皺著眉回憶了起來。
過了許久,他才不太敢確定的說道:“好像是三年前吧,具體是哪一天,我記不起來了。”
“當時你去過什麼地方?”
“沈老去過的地方很多,騰縣管轄下的鄉鎮他都去過,而且還經常去。”
謝華搶著回答。
沈丘也點頭道:“是啊,當時我幾乎每天都在各鄉鎮跑,張醫生,你這麼問,是想知道我的腳在什麼地方弄傷的嗎?可是我的腳沒受過傷啊。”
夏嵐疑惑道:“沒受過傷,那難道是風濕?”
“不是風濕,我都去醫院檢查過很多次了,而且還去過省城的大醫院,各種檢查下來都很正常,根本找不到我這腿為什麼會痛的原因。”
“張澤,你醫術這麼厲害,能看出沈老的病症的,對吧?”謝華忙詢問道。
張澤沒有正麵回答,而朝沈丘是問道:“真不記得你這腳是去過什麼地方,或者做過什麼事情後才疼的嗎?”
沈丘皺著眉,又陷入了沉思。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好像是三年前的清明節,我回鄉祭祖回來後,腳才開始痛的。”
“哦?你家鄉哪裏的?”
“莞城郊縣的沈家莊,張醫生,你問這個做什麼?”沈丘感到很是不解。
張澤淡淡的道:“沒什麼,了解一下情況而已。”
“那你現在也都了解了,可以給我治療了吧?”
“是啊張澤,沈老的腳是什麼時候開始疼的,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趕緊出手幫他治療吧,這幾年看他被這個病折磨的啊,我看著都心疼。”
謝華一臉的痛心,那模樣仿佛恨不得替沈丘承受這份疼痛似的。
張澤也總算知道,謝華為何如此年輕就能身居高位了,這馬屁和獻殷勤的手段,真不是蓋的。
他摸了摸下巴,就拿出手機給江沐蘭發了條信息過去。
發完了信息,他正色道:“這問題,不好解決。”
“啊?怎麼說?”
“張澤,剛才杜爺爺的腳你紮幾針,然後敷一下就好了,沈老跟他的情況差不多,你為何說不好解決啊?”
謝華說完,就又說道:“你該不會是擔心錢的事情吧?你隻管治療,多少錢那都不是事,再說了,醫者父母心的,你總不能隻顧著錢對吧。”
張澤冷冷一笑,給我玩道德綁架?看病給錢天經地義的好嗎!
而這時,江沐蘭回信息了。
看了內容後,他便麵露譏諷,輕哼道:“是嗎?那我說要一百萬,你給還是他給?”
“多少?一百萬?!”
謝華瞪大著眼,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沈丘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張醫生,你這未免太過誇張了吧,我這腿再怎麼治,也不可能要一百萬那麼貴啊!”
“就是,沈老在位期間為官清廉,怎麼可能有一百萬,你這不是故意刁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