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乾坤朗朗(3)(1 / 3)

“凱旋的擔子重哩!”伍立春又轉移方向了,“你年輕……”

“你老啦?才大我幾歲哩!”周凱旋笑著插話道。

“大幾歲就是大幾歲哩!對了,凱旋的組織問題,我已向鎮委管組織的甘委員彙報過了,她讓我們抓緊辦手續。女伢爹,凱旋的事,您得操心哩!”

陳也青朝女伢爹使個眼色,又朝身邊的馬駒打一拐子,壓低聲音說:“立春今天怎麼啦?不對,不對勁呀!”

“是啊!”大家麵麵相覷,一下子全都興味索然。

兩瓶茅台不知不覺己喝完了,伍立春提了白雲邊還要開瓶,陳也青一把捂著了,說立春,你喝醉了!伍立春說,我沒醉,我酒醉心裏明,罵的是仇人。我揪出了壞人,為龍船地除了兩大壞蛋,心裏高興……高興……高興哩……

厚重的陰霾壓下來,陳也青們怏怏離去。

夜裏,伍立春爬到傅新蘭一頭,窸窸窣窣就要下手,傅新蘭說,你老不跟我在一頭睡,今天怎麼捱捱擦擦摸過來了?伍立春說,不是你說我嘴裏有煙氣,不讓我一頭睡,你倒怪我了?說著,嘴巴就要貼上去,傅新蘭忙把伍立春往一邊推,你不是煙氣就是酒氣,熏死人了!

“今天就再熏一回吧!還不知幾時再熏哩!”伍立春嘻嘻嘻地笑著,又去解了傅新蘭的褲子,一隻手捫在了那物件上。

傅新蘭腿子夾得緊緊的不讓攏身,說喝了酒是不能過喜事的。伍立春說喝了酒過喜事才有勁哩,不信你試試!冷不防一個鯉魚打挺躍身而起,趴在傅新蘭身上了。

伍立春不緊不忙地起伏,傅新蘭在下麵緊密配合騰挪身子,哼哼唧唧又快活地說,以前你一上來就像牯牛困水,一顆米長都不留在外頭,今天怎麼變得斯文了?伍立春說,斯文時間長,才有韻味哩!忽然,伍立春停止了動作,說我打個謎子你猜,你猜不猜?傅新蘭說,猜。伍立春就打謎子,說有個東西怪,總是用不壞,棒子杵出水,原物又還在!傅新蘭說,是舂米的碓窩子。伍立春說,碓窩子是石頭鑿的,舂米又哪能杵出水來呢?傅新蘭說,舂糯米糍粑不是有水?伍立春說,那水不多,要水汪汪的!傅新蘭答不上來,伍立春說,是我現在正用的這寶器哩!傅新蘭拍著伍立春的屁股,笑得要閉氣,身體顫顫的。伍立春說,別笑了,別笑了,我不好用勁哩!

一場持久戰結束了,伍立春坐起來在口袋裏摸煙盒,一隻手在傅新蘭奶子上摩娑,細聲細語地說,新蘭,我們結婚十幾年,今天過喜事最有味道哩!傅新蘭就調笑,你這是心裏的事哩,以前未必是日豬腸子不成?

伍立春點燃了煙,猩紅的火光在臉上閃爍明滅,一支煙燒完了,再接上一支,說新蘭,今天過喜事了,說不定還要等幾年哩!傅新蘭說,隻要你熬得住,我還熬不住呀?伍立春頓了好久,又說,新蘭,馬駒對我太好了,我媽又成了他後媽,算是走了老來運,我真想謝謝他!傅新蘭說,是該謝謝他!

“我看你呀,”伍立春幫傅新蘭攏好被子,“能打死老虎哩,什麼困難都不在乎的!有困難了,女伢爹,陳校長,凱旋,都會幫你。馬駒離開了,你找他,他也會幫忙的!”

“立春,”傅新蘭忽然領悟到什麼,猛地坐起來拉亮電燈,“你是不是做鬼事了?”

“我做的是人事,不是鬼事!”伍立春平靜地說。

“你……你!立春,公安自有辦法,你哪能做苕事呀?我們怎麼辦呀?”傅新蘭又是拳頭又是巴掌,在伍立春胸前、背上死命地捶打,被壓抑的哭聲,格外淒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