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喬北煙隻有一節馬原課,恰好金融係,新聞係和戲影的被分配到同一個老師。
課上,喬北煙和阮今雨毋庸置疑又是坐在了沒人選的邊邊上的位置,裴京樂和孫恩澈他們坐在了坐在最後一排。
這個老師最讓人感到無語的就是陰陽學生,第一節課說一個女同學應該去整牙了,這不是側麵說人家醜嗎;第二節課打趣人家一個染頭發的女生叫“紅發女郎”,說染頭發就是不好好學習。第三節課陰陽一個長頭發的男生不男不女。
這周第四周,她又開始懟了。每節課必須得拉出幾個人批判一下,這周也不知道誰要倒黴了。
邢老師插著兜說:“我給大家講啊,最近不是米蘭時裝周嘛,有個七十歲的老太太,她長得很醜,身材也不好,就去走秀去了,說起來我覺得她長得很像你。”說著看向了和她對視的喬北煙。
喬北煙以為隻是正好和她對視了,不是在說自己,於是低下頭查那個走秀的人。
結果邢老師直接走到喬北煙旁邊,又說了第二遍:“你給查一下,我覺得她長得很像你。”
最後一排的男生就坐不住了,江灝白直接嘀咕:“這老太太怕不是有點大病,咋說人家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像老太太,我倒要查查像不像。”
蘇若盛感慨:“我北煙老妹兒老漂亮了,這下心裏邊兒多不舒服呀,遭老罪咯。”
這邊鬱斯染查到連忙遞給裴京樂:“樂兒,她說的七十歲人的就是這個,不過,這也不像啊,更何況人家也不醜啊,更別說北煙了,公認的校花還能醜了?”
餘萊糾正:“不不不,咱這地方咱這學校你還不知道嘛,哪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校花,別人不拉踩你幾句就好了,隻是在男生堆裏咱們說說而已,說不定北煙姐根本就不知道她自己好看。更何況她們女生勾心鬥角的,根本不會真心實意的誇別人,哪像上珠那種大城市。”
餘萊的一段話可謂是一語道破天機,確實是這樣,女生裏邊的勾心鬥角的遠遠比表麵上的更恐怖,不會有人真心實意的誇你的,所謂嫌你窮,又怕你富,今天也是更加透徹了。
裴京樂知道她心裏肯定不舒服,喬爸爸喬媽媽自己也見過,他們可能是老一輩的思維,老說喬北煙是醜閨女,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從來都沒有正兒八經的誇過她。
她那些朋友自己也見過包括現在宿舍裏的那些人,也包括阮今雨,從來也沒誇過,小時候的朋友甚至能察覺到在暗中和她較勁,諷刺她,自己是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的,有什麼不能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嗎,非得暗中陰陽。
倒是她在上珠打暑假工的時候,無論是老板還是同事,就連接待時的顧客也直誇她漂亮,她的第一份自信來自上珠,她…也很喜歡上珠,這個給她自信,給她能量的城市,果然大城市連風都是來吻你的。
相比於從小被誇到大的自己,無論是父母還是兄弟,都是相互誇的,當然損也是真損。
裴京樂越想越越難受,直接站了起來,反問邢老師:“老師,您覺得這個七十歲的人不好看嗎?”
邢老師肯定地說:“沒錯,長得醜,身材也不好,竟然上了時裝周。”
裴京樂冷笑著說:“在您口中這樣一位醜陋不堪的人,您為什麼要用她來影射我們班的女同學呢?您意思就是說這位女同學和她一樣醜陋了,這個年輕的女孩像七十歲的老太太?我說的是您想說的吧,您倒不如直接說出來,那樣的話還不用推理了呢。”
邢老師被人說破,瞬間拉下了臉:“你什麼意思?頂撞老師?”
裴京樂挑釁地直視她,也懶得跟她客氣:“邢老師上課詆毀學生,對學生造成了精神上的傷害,從而引發抑鬱症,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你說你這職位還保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