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動作輕緩,單手撚起刀尾。
“我來吧”蕭恪京骨節分明的手奪走刀尾,抬起初霽的胳膊。
撕拉一聲,脆生生的白皙胳膊露了出來,刀尾的鋒刃割開傷口周圍的衣袖,隨即挑開布料。
初霽就身體一動不動但麵部扭曲,可能糊了一層泥巴,看不出來。
身體僵硬,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劃到自己,可不能再傷上加傷了。
身體一動不動但嘴沒閑著“疼,輕點,大哥,輕點”。
“我害怕,哥輕點”。
蕭恪京動作放緩。
“你現在是一點都不怕我了”語氣帶著戲謔的溫柔“藥在哪”。
“在我腰間裏,放著在”初霽齜牙咧嘴的道。
蕭恪京準備伸另一隻手去撈。初霽突然想到什麼“等,等等”,突然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蕭恪京一臉茫然的看著初霽,但也隨著初霽的動作抬著初霽的胳膊站起來了。
蕭恪京盯著初霽,高大的身影,在陽光下被拉長。初霽被盯著頭皮發麻,看著地上的倒影,一高一矮。
不對視顯得更心虛,初霽抬頭對上蕭恪京漆黑的眼眸。“我自己拿,不敢勞煩王爺”。
蕭恪京挑眉,眼眸暈染著笑意。
“現在是王爺了?之前也沒見你當我是王爺?”說完就伸手去初霽腰間拿藥。
半路,被初霽另一隻手抓著。圓潤小巧的手攥著蕭恪京的手腕,蕭恪京低頭看著被攥著的手,略微皺眉。“初小兄弟的骨架略微小了些吧”。
初霽應激鬆手,往腰上一摸,摸到齊芸芸給的藥瓶。然後迅速的放在蕭恪京還沒有收回的手上“小有小的好處,快上藥吧,再不上藥,我就要失血過多而死了”,雖然不可能。
“現在不當我是王爺了?”語氣意味不明。但還是打開藥瓶,將藥粉倒在傷口上。
真疼啊!內心咆哮。
隨即將空藥瓶丟在地上,用指尖將藥粉抹勻。修長冰涼的指尖在初霽胳膊上輕輕的揉動,將傷口完全覆蓋。
不得不說臉是真的好看,手也是真的好看,但是你洗手了沒啊,別搞成傷口感染了啊。
沒有紗布,蕭恪京撕了自己裏衣,綁在初霽的傷口處。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找到了機關,回到最開始進來的地方。
牆角腐竹花開的更鮮豔了。
“毀了吧”齊芸芸平靜的開口,齊柏勁風一掃,從根係毀壞,花落成泥,不會再有了。
出了洞口,夾雜內力的扇風一掃,洞口上的碎石掉落,蓋住了這十年之久的陰謀。
“希望以後不會再有少女白白送了性命”齊芸芸感歎。
再下山的路上看到許多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屍體,跟在洞裏死亡方式一樣,一擊斃命。以及黑衣人旁邊,空空如也的喜轎。
應是有人早先我們一步,殺了黑衣人,再看地上從喜轎沿下山淩亂的腳步,新娘沒死應該下山回家了。
“是薑禹閆,血霧也是他搞的鬼”初霽想到了在洞中情形,神經質的傻叉。
“是他”蕭恪京肯定初霽的話。
“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不是你師兄嗎,跟江湖上的傳言都不一樣,好歹沒有殺人如麻呀”初霽對著蕭恪京嘰嘰喳喳。
蕭恪京目光深邃的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好吧,高冷。
這邊齊柏上前勾搭著初霽沒有受傷一邊的肩膀“這事問小爺呀,小爺知道,小爺算是從小和薑禹閆認識,從他小時候被薑伯伯撿回來收為徒就認識了,但很不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