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喧鬧,翌夙仗著身體小身形矯健穿梭在其中,找尋高台上鎖定的那個人。
威風不到一秒,就被不知名的路人拿東西轉身拍倒在地。
等路人反應過來好像拍到人了。
“這是哪家的小孩,不好好看著,跑來這”聲音粗獷。
翌夙被拍倒的瞬間鼻尖酸澀,這該死的破身體。
路人見沒有人給翌夙撐腰就指著翌夙大聲說“沒長眼睛嗎,小小年紀怎麼往地下城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小心被人給買了”
周圍買賣東西的人隨著這人的大嗓門圍了過來。
翌夙本來就控製不住淚水,聽著那人的聒噪,手裏已經捏起了暗器,但又想著這裏人多眼雜,衣袖中的手一轉,一個微小的細針透過衣服紮向那個路人。
路人感覺腿上一癢,罵的更起勁了。
“沒長眼睛的狗東西”
“往你大爺身上碰瓷”
周圍圍過來的人,也隻是看熱鬧,畢竟這裏可是南城,同情心可是最沒用的東西。
初霽一行人看到前麵發生狀況,齊柏上前就是淩空對著路人來了一腳。
“以大欺小,你害不害臊”。
初霽上前抱起小孩,察覺的熟悉的氣味,翌夙緊繃的身體鬆了下來,趴在初霽身上,小聲抽泣。
路人原本想起身打回去,但看著齊柏身後的兩人加一蟲,還有想起地下市場不準鬥毆的規定,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將東西撿起來。
朝地上吐了口痰,“真晦氣”,帶著自己撿的東西離開了。
暗處的江二,跟著路人,想上去教訓一頓。
在轉角處,路人驀然倒地,江二將他的麵具掀開,嘴唇青紫,手放著脖頸處,發現人已經死了。
“主子下手真狠啊,不愧是主子,變小了,還是這樣心狠手辣。”
初霽將小孩抱起輕輕安慰,齊芸芸看到了小孩黑蓬下的虎頭麵具。
齊芸芸與蕭恪京對視一眼,這是巧合嗎?
“不哭,不哭,壞人已經被哥哥打跑了。”
翌夙反射弧拉長,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控製自己的麵容,還好有個麵具擋著。
等到走到他們昨夜的住所後,上樓進房,後麵一行人跟著,初霽將翌夙放到椅子。
“對了小朋友,你父母呢,剛剛在路上問你都不說話,是不是被嚇到了”
翌夙心想,剛剛路上問我了嗎?
該死的小孩身體,哭了就什麼不聽了。
“我沒有母親...,父親...不要我了。”翌夙佯裝小聲抽泣對著初霽說著,頭上帶著的鬥篷黑帽早已掉落,烏黑的頭發泛著光澤,一個簡單的綠色發帶紮著一個揪揪。
落在初霽耳朵裏就是一個小哭包,在奶聲奶氣的說話。
瞬間老母親心泛濫,抱著翌夙安慰。
半晌,人都坐在桌子周圍將麵具摘了下來,輕放麵具,半蹲在地上的初霽也將自己麵具摘了,伸手將純黑的麵具放到桌子上。
想到麵前的小哭包,也有麵具,本來順手給摘下來,結果定睛一看,是虎頭麵具,回頭看了一眼對麵的蕭恪京。
蕭恪京黑眸盯著對麵椅子上半露黑蓬的小孩,示意初霽將麵具摘下來。
初霽半哄著,半伸手在翌夙腦袋後麵,找到繩子,輕輕一扯,麵具滑落。
翌夙擺好表情,準備讓初霽看到自己最帥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