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芸芸這邊已經回到了齊府,齊母在家中已經等候多時了。
“跪下”
齊芸芸抬頭看向母親“我何錯之有”。
“還不知錯,一個閨閣女子天天在外麵鬼混,不好好學習琴棋書畫,天天琢磨那醫術”
“如此孟浪,這次更過分,你弟弟小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不好好待在西城,南城是什麼地方也敢去。”
“母親,說完了嗎?”
“若母親隻是說這些,那女兒告退”齊芸芸麵上嫻靜,沒有絲毫影響。
“你站住”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齊母怒斥。
“這些話,母親已經同我說了八百遍了”齊芸芸波瀾不驚的說著。
隨後齊芸芸轉身離開,齊父便出現了。
“回來坐下”齊居令儼然上前對著齊芸芸道,隨後走到夫人身邊。
“夫人別生氣,有什麼話,好好說”齊居令輕拍夫人後背。
“來坐下”
齊母坐在椅子上,緩上氣又對著齊芸芸道“一個女兒家,天天這樣...”。
還沒說完就被齊居令打斷。
“阿芙,行了,這次是有要緊事。”
“老爺你...凶我”白珂芙感覺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我這不是為了女兒著想,看看她都多大了,十八了還沒議上親事”
“夫人”
在氣氛僵持的時候齊芸芸輕抿口茶,站起來,隨後跪在父親麵前。
“女兒願意進宮冒疫症照顧阿姊,但是女兒有條件”
齊居令揮手“將夫人帶下去”。
“你去宮裏照顧你阿姊,不是應該的嗎?”
“還不將夫人帶下去”
齊芸芸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東城皇宮生活,父母在西城生了弟弟,沒過幾年回來東城,卻又讓自己回到西城照顧弟弟。
從小就不在齊母身邊長大,就算自己主動靠近齊母但她的心早就偏了,不是阿姊,就是柏弟弟。
每年傳信不是說道自己,就是問柏弟弟,覺得自小離開柏弟弟,感覺虧欠,可我呢?
你能不能,學習一下你阿姊。
你看看你阿姊,在看看你自己。
聽說你最近又在胡鬧,能不能成熟一點。
你是姐姐要讓著弟弟。
最近柏兒怎麼,有沒有認真功課。
聽說柏兒病了,你這個姐姐是怎麼照顧的。
思緒回轉。
齊居令上前“如今東城的瘟疫形勢十分嚴峻,宮裏你姐姐又沒有人照顧,你又略通醫術,算是再合適不過的人了”
“那父親可有想過我也是你們女兒,若是我染上這疫症,該當如何。”
齊居令語塞。
“在進城的時候,我了解過一些這個疫症,目前隻能緩解並不能治療,一但感染,少則半月,多則一月”
“父親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我可以去宮裏,但我有條件,不可以阻我學醫,以後我的事,都不再過問,包括婚嫁”
“好”齊居令最後還是點頭。
“你要理解......”齊居令想上前撫摸齊芸芸的頭。
齊芸芸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轉身離開,淡漠的眼神早就在質問出去時發生變化,淚珠在眼裏打轉,仰著頭,以袖掩麵,回到房中。
本以為已經無堅不摧,但怎麼還是如此脆弱。
初霽一行人跟著華箐殃坐在馬車上,一路到了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