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霽帶著翌夙回到宮裏後,就第一時間去看了齊柏。
齊柏躺在床上,麵上泛紅,但並沒有太大反應。
或許習武之人,內力本身可以抵抗這種疾病。
昨天剛跟齊芸芸講研究了一種藥,但不知道藥效,這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感染了。
遠遠的齊柏就聽到初霽的腳步聲。
“小黑臉,你來了”聲音歡快的坐起來。
“我沒來”初霽麵上帶著白布恨鐵不成鋼的道。
“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害~”
“小爺,這不是看你們為難,挺身而出嘛,剛好小爺內力頗深,懂點那什麼藥理,不就采樣,輕而易舉”手在那比劃著。
“你姐知道嗎?”
“你別告訴我姐”
初霽看著齊柏的紅腫臉,眼神往下,脖頸處也開始泛紅。
齊柏就將上衣脫了,裸露在外麵白皙肌膚與脖子上形成對比。
初霽拿著藥箱,將銀針微握在手,上前。
“剛剛吃了新配的藥,現在有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就是有點熱”
其實試藥的最好人選是自己,就算沒有內力,但畢竟自己是醫者,自己配出的藥自己最能知道效果。
初霽有一絲猶豫,雖然有係統的醫術加身,但自己沒有那麼大愛,自己是救他們,不是非得搭上自己。
初霽手輕抬,銀針就紮在齊柏額頭的正上方。
“廝~輕點黑臉”
“還嬉皮笑臉”
“萬一我的藥沒有太大作用,你小命就沒有了”
“小爺,這不是相信你嘛,你可是神醫的弟子呀”
早在皇上麵前承認這個身份後,皇帝就下旨昭告天下,安撫民心 。
“齊柏,我覺得你傻的天真”
“怎麼可以這樣說小爺呢”
“他們都是無關之人呐”初霽長歎。
“你怎麼可以這樣想,他們都是東城的子民”
“東城與你何幹”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良久,銀針遍布齊柏的上半身。
“不舒服記得說”
“不舒服,你針紮的小爺不舒服”
初霽翻了個白眼。
半個時辰後,紅痕從臉上綿延至全身。
“你嚐試調動內力,去引導體內的熱流”
初霽端著一碗熬好的褐色的藥,上前。
“小黑臉,小爺自己喝就好”
“別動,這不是喝的”
“不是喝的幹嘛”
“看來,你還有勁,那就好”
自從了解懷恩祠裏的多種病症,初霽在自己原來研究的藥裏加了千山引。
剛剛齊柏喝的是最開始研究抵抗病的藥,這個又是剛研究出來引樣本的藥,用草埔,白月,落灰子,和上悅,本名,還有調和的千山引等普通散熱藥物熬製成的,這些可以在刺激體內病症的情況下,引出病症原體。
千山引是一種致幻的毒,但少量的千山引和這些藥混合,效果就另當別論了。
“???”
隨後涼透的藥,就直接澆在銀針上,湯藥順著齊柏的額頭滑落。
銀針上冒著煙氣 。
“小黑臉,你不會報複吧”霎那間,齊柏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在燃燒,內力也包裹不住了。
額頭青筋暴起,麵上開始慢慢變的蒼白。
這藥直接縮短病變的時間。
“現在感覺怎麼樣”
“看不出來嗎,我感覺我要死了,小黑臉~”
初霽上前,握住齊柏手腕,指尖搭上。
隨後迅速將齊柏身上銀針抽離。
齊柏身上的藥早就入針後蒸發了,初霽扶著齊柏躺下,將被子給他蓋好,心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