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不禁又想起那天自己的表殼被扒開,那種冰冷的力量。白色的,發著光,卻絲毫沒有溫度的,純粹的,冰冷的力量。
仙派先是驚奇地看了眼厄洛斯,那根飛在空中,還會說話的東西,那牙齒好像是吃肉的,仙派想著,眼見那東西往自己飛來,仙派連忙說道:“雲涯這場拍賣會,拍賣物品的名單十幾天前就公布了出來。”
仙派看來眼希區克米說道,“這個時間出來,還是希區克米送你出來的,所以我就鬥膽猜了下。”
希區克米一臉恍然大悟,楚軒並不關心仙派的話,而是望向空中越飄越遠的厄洛斯道:“回來!”
厄洛斯飄在空中,位置徒然下降了一點,它顫幽幽地道:“你這是囚禁,我要求人身自由,我有人生自由的權利!”
仙派努力的和厄洛斯吸引著楚軒的注意力:“請相信我,這批藝術品都很有收藏價值。”
“啊!對了!”想起那兩人的話,仙派連忙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喊道,“念!您知道念吧,那是一種神奇的力量,這些藝術品是由兩個獵人,會念的!找到的。”
“那上麵也附有念。”
厄洛斯這時候也連連叫道:“我想看,我想看!我要看那些藝術品。喂,人類!”厄洛斯對仙派道,“你會歡迎我吧。”
仙派連連點頭道:“一定一定。”
楚軒不耐的地掃了眼厄洛斯:“這對你的人生沒有益處,你不需要這些東西。”
“啊!”厄洛斯受不了的爆發了一陣尖叫,在場的人都感覺到腦子一晃,神思不穩,就聽厄洛斯叫道,“那什麼是有意義的!”
“數螞蟻嗎!”厄洛斯的語氣充滿憤怒。
楚軒的語氣完全沒變:“你是一棵樹。”
“你還記得嗎?”
“我才沒有忘記!是你讓我變成一隻魔獸的!”厄洛斯的語氣充滿悲痛,“我睡不著了,我睡不著了!”
“我居然睡不著了!你知道這對一顆植物來說,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麼,你這個罪魁禍首!”
“好吧。”楚軒看了會厄洛斯道,“總之,你就是一定要去看那些東西是吧?”
“是,一定!”厄洛斯斬釘截鐵的說道,覺得這是自己對那個惡鬼的一次偉大的階段性勝利。
“這就是你唯一的願望了吧?”楚軒扶了扶眼鏡。
“是!”厄洛斯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還是得意洋洋地說道。
“帶路吧。”楚軒對還在神思不屬的仙派說道。“去哪?”仙派有些愣愣地道,他被厄洛斯弄得有些晃神,希區克米也一樣,他一直還以為厄洛斯就是楚軒衣服上的一個裝飾呢。
為此,希區克米還感慨過帝都的穿衣風格,看看,一身簡單的服裝,多出了個奇情異想的玩偶,看起來就……多麼的與眾不同。
“去看它想看的。”楚軒掃了眼厄洛斯,“如果之後你還給我搗亂的話,”楚軒臉上浮現一個微妙的表情,似笑非笑,“那就不怪我了。”
楚軒麵無表情地說道:“這是你唯一一個願望,不是嗎?”
厄洛斯一陣不屑,誰怕你啊!楚軒接著說道,“有一個民族,叫西克細,他們把五十歲以上的人活埋在地底,等人死了之後,再挖出來,一刀一刀,”楚軒的鏡片上閃過一道反光,冷氣森森,“切成九百九十九刀,碾碎骨頭,再用來做一種祭神的酒。”
“相信我,我可以讓你活著體驗到那種感覺。”楚軒微笑了起來,“信我的人有的活著有的死了,不信我的人,全都死了……你,明白?”
厄洛斯打了一個哆嗦,看著一臉目瞪口呆的仙派,它不由一陣懊惱,細細的油綠色的腳一腳踹在仙派的腦袋上:“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信不信我也能讓你體會到那種感覺!”
希區克米望著楚軒的背影,皇室血脈、皇室血脈,果然不愧是黑暗公爵唯一的兒子,希區米克一連串的感歎。
仙派一陣踉蹌地帶著路,一邊想,自己是不是招惹了什麼惹不起的奇怪家夥?仙派突然有點為那兩個把事情委托到自己手上的小孩著急了起來,雖然他對其中銀色頭發的那個並沒有什麼好感。
但小傑是個天真直率的孩子。
楚軒跟在仙派後麵問道:“你就是那些物品的主人?”
“不,不是我……”仙派一邊想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