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對視一眼後就直接拿著刀向衛仰和那少年一起劈來,甚至一句話都不問,就想將兩個人一起解決掉。
但可惜衛仰也不是花拳繡腿,幾招下來黑衣人節節敗退,而那少年也強撐拿了把刀,站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配合著將黑衣人打得一退再退,最後為首的也發現了憑他們幾人估計是殺不了這兩人了,因為那個半路殺出來的人甚至劍都沒有出鞘,眼神示意了一下後立刻退走了。
衛仰本也沒想傷人性命,見他們撤走了也沒去追。
他轉身想問問那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一轉身就見那人已經倒在地上昏迷過去了。
總不能就讓他躺在這荒郊野嶺,何況這人還一身的傷,衛仰將人扛回了百草堂。
一路上衛仰都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熟悉,直到看到周掩門的黑臉,他才想起來自己這是陸杭川沒找到也就罷了,竟然又撿了個人回來。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準備出發。”說完周掩門也不管躺在床上還昏著的少年,徑直出門去了。
對啊,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都要忘了周掩門可是怪醫啊,他要是不想出手誰也沒法逼他,何況這人是他撿回來的,確實也和周掩門沒什麼關係。
衛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有些頭大,他隻會解毒不會看病啊,這人全身上下傷口這麼多,一路上血流個不止,恐怕撐不了多久了。
衛仰閉了閉眼,在懷裏掏了掏拿出了個白瓷瓶,其實他是有些糾結的,畢竟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甚至不知是善是惡的陌生人拿出自己保命的東西到底值不值得,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都救了,總不能就這麼不管不顧看著他去死。
他喂了一丸明月露給少年,口中念叨著,“小兄弟,我也算是對你仁至義盡了,至於你能不能撐得過去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看了看還在滲血的傷口,找了團繃帶打算幫他纏一纏,沒想到這少年意誌力這麼堅強,他剛一碰到人就醒了,看到他的臉明顯遲疑了一下,然後逐漸放鬆下來。
衛仰從他的口型能看出他在說謝謝,還挺懂禮貌,而且看看這清澈懵懂的眼神,看來他大概率救的是個好人。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周掩門推門進來提醒他準備出發,他看到床上明顯好轉的人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看著衛仰的眼神明滅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衛仰被他看的有些發毛,正想說些什麼緩解一下現在有些凝滯的局麵,就聽見外麵傳來陸杭川的吆喝。
“嘿,怎麼回事,我就出去這麼兩天,你們兩個不厚道啊,這就要背著我跑路了?”他明顯是看到了外麵滿滿一馬車的藥材和幹糧。
他大大咧咧的進來絲毫沒有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剛想繼續質問兩人就注意到床上還躺著個生麵孔。
他話一頓,疑惑的看向衛仰。
“這是我剛救回來的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一群人追殺,昏過去了剛醒沒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