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蔣蹤為什麼起的那麼早。
心裏罵著蔣蹤是個隻睡不負責的下流之人,一邊起身下床。
他走到窗邊,朝樓下望去。
小洋樓的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車,車旁站著一個人。
他定睛看了看,認出了那人是殫良。
【殫良怎麼會來這?】
他來不及多想,匆匆穿好了衣服下樓出了房子。
殫良聽到開門聲後轉過了頭,看見齊態出來,自覺的伸手替他打開了車門。
齊態鑽進了車子,殫良坐到駕駛座上,手撫上了方向盤。
齊態:“去夏年。”
汽車行駛在路上。齊態準備問問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怎麼沒有來。”
殫良沉默了一會道:“遇到些小麻煩。”
齊態抬頭,從後視鏡裏注視著殫良。
“是嗎?你知道是誰的人嗎?”
“不知道。但我猜十有八九是蔣蹤的。”
齊態:“然後呢?”
殫良繼續道:“等到了學院門口,學校已經關門了。我在門口等了一會,之後有個人打來電話,說您已經被接走了,叫我不要擔心。”
“所以呢?你就這麼信了?”齊態皺著眉頭,不悅道。
殫良麵色平靜的說道:“要說偵查能力,蔣蹤比我要強得多。若您有什麼安危,恐怕最先到達的就是他。況且…”
他抬頭看著齊態,“況且您若是真想讓我過去,給我打電話就可以。我想蔣蹤應該不會強求您留下吧。”
殫良的話無疑一針見血的戳中了齊態的內心,他手掌不由自主的攥緊。
【對啊…昨晚明明打電話就可以…】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實,人內心最初湧現的感情往往是最持久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
“有人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在樓下等您。”
齊態摸了摸下巴,輕哼一聲。
【他倒是會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J·T公司
蔣蹤躺在辦公椅上,整條腿伸直,雙手搭在肚子上,臉上倒扣著一本文件。
他百無聊賴的轉來轉去,左甄在一旁的沙發上埋頭苦思。
“蔣總,您轉夠了嗎?”
蔣蹤將文件丟到桌子上,坐了起來。
“你確定這‘這欲擒故縱’真的管用嗎?”
“那當然,假一賠十。”左甄手支著下巴,蔫蔫的說。
“可我忍不住了,我覺得我早上就不該離開的。”蔣蹤又躺了回去,語氣裏滿是悔恨。
“蔣總啊,您有點耐心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忍忍就好啦。”左甄也是毫無辦法,這自製力真是汝可忍孰不可忍。
左甄:“對了蔣總,您今天送玫瑰了嗎?”
“送了,但是態態還是沒有回話。”蔣蹤委屈的道。
“好。明天就是秋季表演會了,到時候您去露個臉,往後玫瑰就可以撤了。我保證,不出三天,必有回應!”左甄信誓旦旦的,朝蔣蹤豎起三根手指。
———夏年學院
殫良將齊態送到門口,齊態對他說:“今天還是照常來接我,必須要見到我的人。”
“是。”
齊態轉身進了校園,他今日匆匆起床,不僅起晚了還沒來的及洗漱。衣服還是昨日的,發絲也有些淩亂。
陽光刺的他眯上了眼睛。快到晌午了,校園裏有些安靜,他慢悠悠的晃去了美術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