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閣內,蘇沫音和喜兒都跪在地上。
蘇沫音眼淚簌簌地落著,嗚咽著說“我隻是向姐姐請教月事帶的事,可是我腳一滑,本能地想拉住身邊的東西借力,卻不小心推到了姐姐……”
尹玄辰對她的話表示懷疑,沒說話又轉向喜兒,他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怒火“那十裏畫廊下藥的事也是不小心?”
喜兒嚇的一哆嗦“回……回王爺的話,奴婢……奴婢不知道什麼下藥。”
“哦?那要我提醒你嗎?你往王妃酒杯裏加的是什麼藥?”尹玄辰見她不承認,語氣瞬間變得更加狠厲。
“奴……奴婢……沒……沒有。”喜兒結結巴巴地道。
“來人,把喜兒拉到後麵的刑房,直到她說為止!”尹玄辰冷冷地說。
“是!”這時兩名護衛進來,準備將喜兒帶走。
“側妃娘娘救救奴婢吧,奴婢什麼都沒做過!”喜兒衝著蘇沫音大聲喊著。
蘇沫音怕喜兒受不住刑,把她招了出來,立馬跪行著上前扒著尹玄辰的大腿哭著求饒“王爺,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王爺。請王爺看在喜兒從小一直陪在我身邊,王爺開恩啊!”
尹玄辰一腳踹在了蘇沫音的胸口,冷冷道“你的賬我還沒跟你算,你最好是祈禱本王的王妃沒事,不然我就剁了你那總是不小心的腿!最近你就別出這春暖閣了,等王妃醒了我自會來跟你把賬一筆一筆算清楚。”說完尹玄辰便離開了。
蘇沫音被踹的心口疼,但是更讓她心疼的是剛剛尹玄辰的那番話。她的玄辰哥哥竟然要為了溫顏剁了她的腿?她又傷心又害怕。
回到聽雨閣,尹玄辰像換了個人,眼底全是溫柔,全然沒有剛剛在春暖閣時的厲色。
他坐在床邊,輕輕給溫顏清理著臉上和身上的傷口。
這時冰城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了,準備伺候溫顏喝藥,尹玄辰接過了冰城的湯藥,示意眾人退下。
他端著湯藥一勺一勺喂著溫顏,可是那藥好像進多少流多少,尹玄辰擦了擦流出來的湯藥。
自己含了一勺藥,有點苦,他微微皺眉。然後雙唇貼上了昏迷中溫顏的唇,緩緩用嘴將藥渡給溫顏,等溫顏完全咽下他再去喝下一口。
就這樣一口一口,她喝完了那一碗藥。
然後尹玄辰扶溫顏躺下,自己也脫了鞋襪躺在她旁邊。他抱著她,聲音很輕很輕,好像溫顏是睡著了,他怕吵著她。
尹玄辰獨自喃喃道“顏顏,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我真的好害怕。這次我又沒能保護你,對不起。我真的好沒用,總是讓你受傷害。顏顏你醒來會不會就恢複記憶了?我想你恢複記憶,可我又怕……怕你恢複記憶了就不要我了。記憶裏的你總是離我好遠,現在你就在我身邊,可我卻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帶給你傷害。是不是遠離我你才能,過得幸福快樂?”
不知道說了多久,尹玄辰就這樣抱著溫顏睡著了。
第二天尹玄辰一早出門去處理一些政務,不一會,溫顏便醒了過來。
滾下山坡的時候她以為她必死無疑,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房間瞬間倍感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睡夢裏尹玄辰好像不停地在跟她說些什麼。
他聲音低啞,她很想聽清,可是她怎麼用力都聽不清,然後越來越困。
隻有身邊被子的褶皺在顯示自己旁邊睡過一個人,這不是她的夢。
見床上的人醒了,下人們紛紛開始準備給她擦臉上藥。
“我睡了多久?”溫顏問。
“回王妃,您從昨天下午被王爺帶回來到今天早上,不過七個多時辰。”
“王爺呢?”
“王爺朝中突然有點事,說一會兒就回來。”
“蘇側妃呢?”本以為蘇沫音隻是因為喜歡尹玄辰,做做綠茶,博玄辰一點關注和好感。沒想到她竟然要推她下山要她的命,活下去是她來這裏一直的準則。她本想跟蘇沫音和平共處,既然這人非要惹她,她的腦袋也不是麵團捏的!對付心眼子多的人就給她把心捅透捅爛,讓她再也不敢招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