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誌平和李青山都是修煉有成之輩,自然聽得清清楚楚,那裏麵的吆喝聲,就是在賭牌。

新柔仙子也同樣聽得清楚。

李青山看了師尊一眼,又看向新柔仙子。

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

三人在純陽派門口站立,且衣著華貴,用的都是靈材料子做的衣服,和這裏居住的貧苦之人,格格不入。

所以,已經有人跑到屋內喊主人家。

“老於,快趕緊散場了,外麵有三個貴人來了,好像是在找你呢?”

“找我?”一個粗嗓子的聲音回道,“是瑤池那群婊子嗎?”

“噓!噓!你不想活了?我還想活呢,不是瑤池的,一女的領頭,兩個男的跟在後麵。”

那粗嗓門雖然渾不吝的,但也懂些做人的道道。

揮手讓眾人散場,對麵幾個牌友嘴裏嘟囔著汙言穢語,滿臉的不悅。

這時,新柔仙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本座玄天宗新柔,前來拜訪。”

隻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卻如同惶惶天音入耳。

不論是打牌的牌友還是粗嗓門的主人於陽修全都精神一緊,腦中瞬間清醒過來。

粗糙嗓門的純陽派現任掌門於陽修連忙揮手讓這些牌友出去。

他聽說過新柔仙子的大名,也聽說此人和他們門派有些淵源,但也隻是聽說,從小到大見都沒見過一麵。

那些牌友本身就混在望仙城中,都知曉新柔仙子意味著什麼。

狼狽的胡亂收拾一番,跑到門口,看都不敢看三人一眼,低頭快走,各自離去。

於陽修簡單收拾了一下現場,一邊向內堂高喊:“清笈,快上壺茶水招待客人。”

又急忙往屋外相迎,見到新柔仙子,不敢多瞧,恭聲施禮:

“純陽派掌門於陽修拜見新柔仙子。”

新柔仙子麵色不變。

“嗯,前任掌門於曲昌何在?”

“家父數十年前就去世了。”

“既然你接下了掌門之位,便與你說吧。”

於陽修看了看不遠處圍觀的鄰居,伸手說道:

“仙子,請屋內一敘。”

三人隨即跟於陽修進到屋內,於陽修請新柔仙子坐於上位,新柔仙子也不推脫,直接坐在主位上。

此時,尹誌平才看清這位純陽派掌門的麵容。

果然聲如其人,嗓音粗獷,麵容長的也是五大三粗,一看就很直腸子。

但從剛剛他的應變處事來說,似乎又粗中帶細。

此時,他看向新柔仙子,不卑不亢。

“仙子,請問萬裏迢迢而來,有何事相商?”

新柔仙子指了指尹誌平和李青山。

“這兩位同你祖師一樣,是從祖地而來,屬於純陽仙人一脈,所以家師乾陽子命我將兩人送至望仙城,重歸師門。”

這時,後宅一位沏茶的小姑娘端著茶水進來。

於陽修臉上笑容未變,並未立即回答新柔仙子的話。

而是恭敬的親手端起茶杯,放到新柔仙子麵前,滿臉為難之色。

“仙子有所不知,我純陽派早已日落西山。

被瑤池與王府擠兌的,值守在最難行的回道門,每日進城的收入微薄,連飯都快要吃不起,真是養不起這兩位兄弟。”

這話,騙騙尹誌平和李青山這種外來戶還可以,但新柔仙子打小就在此城居住,怎會不清楚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