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我不會喝酒。”女孩結結巴巴的說道,很明顯,她一點也不適應這個場合。
“不會,沒關係,大家都是從不會到會的。”章恒翹著二郎腿俯瞰眾生,風輕雲淡的說道。
經理見女孩不為所動,催促道,“章總叫你呢,還不快去陪著喝幾杯。”
“對不起,我真的不想喝酒,我還要打掃衛生。”女孩沒眉頭深擰,滿臉抗拒。
“打掃什麼衛生,來這裏不就是為了掙錢的嗎?陪章總喝幾杯,他高興了,小費都抵你一個月工資了。”
“可...可是...”
“別可是了,愛幹幹,幹不了就給我走,明天不用來了。”經理極其不耐煩的說道。
女孩一聽見經理要辭了她,瞬間有些慌亂,這份工作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時間短,工資高,可以夠她和弟弟的生活費和學費,還可以補貼母親的醫藥費。
她有些慌張的搖了搖頭,“不要,經理,我需要這份工作。”
“那你更應該知道怎麼做,顧客就是上帝這個道理你懂?”
“嗯,我懂。”女孩緩緩走向章恒。
章恒看著女孩青澀的模樣,眼中笑意更盛,錢真是個好東西,擁有了它就等於擁有了一切。
他拿起高酒杯,悠悠遞到女孩麵前,“不用那麼拘謹,我又不會吃了你,坐下來,陪我喝幾杯,聊會天就好。”
女孩戰戰兢兢的接過他手裏的酒杯坐了下來。
章恒仔細打量著身邊的女孩,眉清目秀,麵容精致小巧,清純可人,倒是有幾分姿色。
“成年了?”
女孩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還在上學麼?看起來年紀挺小。”
一旁的經理樂嗬嗬的答道,“可不是,還是大學生呢,海城數一數二的理工大。”
“那不錯呀,來這是因為缺錢吧。”
女孩沒說話,章恒拿著酒杯輕輕碰了碰女孩手裏的酒杯,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來,喝。”
章恒率先對著酒杯一仰而盡,隨即扭頭微笑著看著女孩,“叫什麼名字?”
經理見女孩吞吞吐吐的不想說,舔著臉笑道,“她叫江曉清。”
章恒眉頭微蹙,他都把經理忘在一邊了,於是不耐煩的輕聲道,“你出去吧。”
“好嘞。”經理聽話的退了出去。
等把門帶上後,經理剛剛還嬉笑著和善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起來,這個章恒還真把自己當大老板了,不過就是最近才成為賭場的常駐客人,消費水平都還沒達標,還自己給自己整出VIP待遇。
海城說大不大,有多少家權貴他還是一清二楚的,這個突然冒出的章恒,既不是富家公子也不是什麼政治領導人,就沒聽過海城還有姓章的大家族。
說不定就是個暴發戶,手裏有點錢就開始擺。以後要是沒錢了,有他好果子吃。
休息室內,章恒看著女孩微醺泛紅的臉蛋,從兜裏掏出錢包,“小費。”
江曉清看著桌子上的一小遝百元大鈔,有些愣住,看起來約莫有十來張。
“別客氣了,拿著吧,我說過陪我喝酒就行。”
章恒說著拿起女孩的手,把鈔票塞給了她,還趁機在她臉上落下一吻。
“江曉清,我記住你了,有機會下次見。”
女孩慌亂的摸了摸發燙的臉頰,看著手裏的百元大鈔也不知是何種心情,再次抬頭,隻看見章恒的背影,他已經走了。
她呆呆的看著手裏的錢,身體漸漸僵硬。這樣得來的錢財是與勞動不對等的,她隻覺得身上那層尊嚴的外衣像被一層層撕下來般,心淅淅瀝瀝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