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我現在變成這樣都怪你們!”
七鶴千枳醒來的時候,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她感受著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等她思考,女人又拿著鞭子抽在了七鶴千枳身上。
七鶴千枳:殺意上來了。
好在女人沒抽幾鞭就累了,她放下了鞭子,走時還踢了七鶴千枳一腳。
直到房門關閉,房間徹底陷入黑暗,七鶴千枳才勉強睜開了眼,下一秒,一名醫生就進入了房間,他輕車熟路的掀開七鶴千枳的衣服為她處理傷口,力道之大,讓七鶴千枳一度以為他是來二次折磨的。
“好了,你之後別亂動,要是留疤了,還會被打的。”
然後他也走了。
七鶴千枳努力地回憶著這具身體的記憶。
原身也叫七鶴千枳,16歲,女,長期被母親家暴,人生十六年,從未從這棟房子中出去,學習都是請家教,父親是董事長,平日裏隻負責提供錢財,七鶴千枳見他的次數十根手指都數的過來,總之就是一個小可憐。
七鶴千枳看了全部記憶後,總覺得少了一部分,但她也沒在意,雖然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法力還在,她取出自己的魔杖,變幻出一副撲克牌,撲克牌層層疊疊,最後圍聚出一個火爐。
七鶴千枳動了動嘴唇念出咒語,撲克牌一張張進到火爐。
“轟——”
隔壁房間的爆炸聲打破了寂靜的夜,也打破了七鶴千枳配毒,第一波爆炸將房間炸開,燃起大火。
“快救夫人!”
別墅的傭人慌忙的大喊,沒有一個人來看七鶴千枳,不過這也方便了她行動。
她往窗邊看了看,發現警察不知道為什麼已經來了,七鶴千枳想起了她的記憶,按照她的記憶,把自己偽裝成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少女的形象。
幾十秒後,上來了一批警察,為首的青年有著一頭卷毛,藍色的眼睛很好看。
然後七鶴千枳適當的昏迷了一會。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換了一個場所。
一旁的女警見她醒來,給她遞了杯白開水,七鶴千枳喝了一口,差點原地去世,深秋,冰水,她感覺自己快要凍死了。
等七鶴千枳緩了一會,女警才開始例行審問。
“姓名?”
“七鶴千枳。”
“年齡?”
“十六歲。”
“你與七鶴雲錦的關係是?”
七鶴千枳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她原來叫七鶴雲錦嗎?”
“她是我的母親。”
聽到她這話,周圍的警察都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七鶴小姐,你與你母親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你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嗎?你真的是七鶴千枳嗎?”
她還真不是。
“我真是七鶴千枳,她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她叫什麼。”
麵對警察狐疑的目光,七鶴千枳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緩緩拉開了衣袖。
新的、舊的、青的、紫的,大大小小的傷疤疊在一起,看著觸目驚心,不少心軟的警察已經閉上了眼睛。
“如你們所見,這是她打的。”
“從我有記憶以來,她就在打我了。”
“這一條,是我三歲的時候,她心情不好時留下的。”
“這一條,是我四歲時她心情好留下的。”
“這一條,……”
……
一條條的傷疤,每一個出處,精確到哪一天。
她痛苦的何止是十六年,又何止是口頭說出的疤痕。
警視廳裏依舊喧嘩,唯有那一小塊安靜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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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署外的一輛黑車上,金發碧眼的女人身材姣好,一舉一動都風情萬種,烈焰般的紅唇輕啟:“死了嗎?這還真不像你啊。”
“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