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黝黑的環境中,徐尤艾和張丙濘蜷縮在一個角落當中,陰冷潮濕的環境讓兩人瑟瑟發抖,幾天未進食的兩人此時身體也變得無比虛弱。
張丙濘還好,雖然麵色煞白,但還能稍微看出些血色。
反觀徐尤艾,此時已經虛弱到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麵容青紫,嘴唇烏黑幹裂,依偎在牆邊全身無力,冰冷的體溫讓她身體忍不住抽搐。
即便如此,兩人依舊不敢鬆開手中的武器。
“徐尤艾,堅持住啊,許兄弟肯定已經在找我們了,等他找到我們就有救了!”張丙濘咬牙堅持,還在不斷鼓舞徐尤艾。
可從他架武器的姿勢也能看出,他也不是很撐的住了。
他們此時身處於龍品市地下道的一個通道內。
因為災難的來臨,龍品市的地下排水係統已經完全癱瘓,導致整個地下道都充斥著惡臭的汙水無處排泄。
徐尤艾和張丙濘兩個人就被泡在汙水中,全身都因此被泡得浮腫、潰爛、不成人形
而即便是這樣的環境,依舊有人在這裏生活,甚至這些人就在臭水邊上大快朵頤,吃著手上的東西。
“我說小姑娘,有這個必要嗎?”為首的一個老女人走了上來,看著奄奄一息的兩人,臉上滿是笑容,笑容之下的凶狠眼神無可掩藏。
“你看看,你們在這裏不就是活受罪,去那邊多好,有水有電有吃的,還有男人滋潤,不比這裏好多了,何必在這裏受這份罪呢。”
徐尤艾沒有搭理老女人,實際上,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回答這個老女人的話了。
幾天前,就是在他們遇到屍潮的那一天,兩人正跟著蔣川躲在一處房屋之中。
誰曾想,兩人還沒來得及休整一下,蔣川就獨自離開了,隻留兩人獨自留在房屋之中。
本來以為,隻用靜靜地在這裏等著許靈亥安全回來就行了,沒想到沒等來許靈亥,卻等來了一群蒙麵的陌生人。
這些人明顯受到過特殊的訓練,與之前龍品市郊區遇到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們用麻醉針迷暈了。
等兩人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關在了一處牢籠一樣的地方。
那牢籠之中除了兩人還有其他人被關在其中,每個人因此隻能蜷縮在一個狗籠子大小的地方苟活,像極了當初在總部時的模樣。
萬幸的是,許靈亥的拳套給了他們,而且那個拳套被設置了自動追隨的裝置,即便拳套被那些人帶走,徐尤艾依舊能通過意識操控拳套來到他們身邊。
兩人就依靠拳套逃離了那個地方,順便將被關押的那些人全部放了出來。
可惜的是,兩人身上的麻藥劑量不小,即便從囚籠裏逃了出來,兩人也根本逃不遠,隻能尋找一塊死角,與這群人保持僵持,等待許靈亥的到來。
這一僵持,就是三天時間。
麻藥的勁是早就過了,可兩人也因此被逼死在了死胡同裏出不來了。
而三天未曾進食、飲水,身體還泡在這些髒水裏,陰冷潮濕的環境和多日沒有能量彙入,兩人的身體都瀕臨虛脫的程度,皮膚也出現多處潰爛,全身都因為濕寒而紫一塊白一塊的。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早就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