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側目。
便看到徐安山稍微高出他們半個身子,笑意盎然的看著他們。
此地乃問道峰。
聽聞是第一任宗主所留,更是留有仙級的禁製。
飛舟無法禦空。
要不然徐安山肯定是乘著飛舟就上來了。
沒有辦法無法禦空就隻能在山腳落下,徐安山是想自己上來,奈何洛白衣非要帶來代勞,任徐安山如何推辭都不行。
徐安山就隻能遂了他的願。
“徐師弟。”
眼看著來者是徐安山,眾峰主都露出笑容。
“諸位師兄師姐們好啊。”徐安山縱身從洛白衣的身上跳了下來,笑嗬嗬的跟眾位峰主打著招呼。
哪怕是之前議論徐安山的青山峰主,也略顯局促。
“徐師弟。”
“青山師兄~”徐安山笑吟吟的拱手,“師兄,背後議論人可不太好,有什麼話你就當麵說嘛,幹嘛背後嚼舌根子,好像個老嫂子。”
“徐師弟誤會了,我就是心疼那些娃娃。”
切~!
誰信啊?
萬劍宗峰主誰不知道青山峰主的為人。
精致的利己主義。
別說那些娃娃們烤幾個小時,就算是烤死在這他都不帶眨一下眼皮的。
他就是借著這事兒給徐安山扣帽子。
徐安山心知肚明,卻也沒有戳破就笑嘻嘻的看著他。
“青山師兄可是峰主,那是何等境界,打個避暑咒法他們還會被烈日烘烤,這對青山師兄應該很簡單吧。”
言語間,一把貂裘座椅憑空出現。
徐安山屁股就坐了下去,就有人就站在他身側拿著扇子給他扇風。
“徐師弟還真是會快活。”
青山峰主不接之前的話茬換了個話題,陰陽怪氣的擠兌。
“上山是白衣背上來,這現在坐著也有人給你扇涼。”
“羨慕?”
徐安山笑嘻嘻的看著青山峰主。
“我有何羨慕的。”青山峰主哼了聲,“就是白衣好歹也是咱門派新生代中翹楚,背人上山旁人看到還以為他是咱山中一勞役。”
“心疼了?”
“又不是我門生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是啊,又不是你的門生,你多管什麼閑事兒。”徐安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掌門師兄都沒說話,可顯著你了,你可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你——”
“我什麼我,給你麵子你就好好接著,一句接一句的擠兌我,你是不是真覺得其他峰主慣著你,我也慣著你啊?”
徐安山話不留情。
他已經夠寬容了。
背後跟其他峰主明裏暗裏的說著他的不是,徐安山聽到都沒理他,他倒好一句接著一句的擠兌。
真當他徐安山是麵團捏的?
“早我就看你不順眼,天天在那裝個假慈悲,顯得自己像個悲天憫人的聖人似的,還在那‘我心疼那些娃娃’,你要真心疼你把來參會的娃娃們都收了吧。”
“都是跋山涉水來的,沒進上宗門不更可憐?”
“你收麼?”
“我青山峰不收廢柴,不像某些山峰。”青山峰主抱著肩膀傲然中帶著些許譏諷。
“哪些山峰?”
徐安山翹起二郎腿就看著他。
“來,青山峰主給我說說,到底是哪些山峰收了你眼中的廢柴,我就想著我們萬劍宗人傑地靈,能入我宗哪個不是天才絕豔,是哪座山峰啊。”
青山峰主硬生生被憋的說不出話。
“說不出來?”徐安山笑嘻嘻的看著他,“那就由我來替你說吧,我覺得是你,你覺得呢?”
“你說什麼?”青山峰主慍怒。
“青山啊,破海亦有高低,別以為做了峰主不輕易出手,別人就看不出來了,你個破中品靈根在這硬撐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