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刀鋒摁在兜帽修士的脖頸處。
一縷縷鮮血順著鬼帝的脖頸流淌,卻一滴都未曾落下被金刀吞噬,吞噬了鮮血的金刀顯得更為金的發亮。
“月魑少主,息怒。”
感受到脖頸處的刺痛,兜帽下的鬼帝眉眼中依舊伴著笑意。
“吾主萬骷古帝絕對沒有半點想要戲耍您的想法,贈與您這個怨靈也是為了能夠平息您的怒火,在徐安山之事上咱們對他的態度是相同的。”
“喔?”
月魑笑著並未將金刀挪開。
“本座且聽你再說說,若讓我不滿,就請君之頭顱,為本座煉刀。”
“萬骷古帝也想要取徐安山之性命。”兜帽下的鬼帝凝聲輕語,“而且,古帝的計劃很快就要得手。”
“徐安山也招惹了萬骷古帝?”月魑抬眉。
“想來...”
兜帽下的古帝輕語。
“您應該也知道,萬骷古帝有位愛徒殞命,而這位愛徒就是徐安山的師叔顧德白所斬,吾主萬骷古帝已籌謀許久,不久他就會將徐安山所擒,斬殺顧德白。”
聽得此話,月魑緩緩將金刀挪開。
萬骷古帝愛徒殞命之事月域內幾乎是人盡皆知,一直以來月域都有傳言,萬骷古帝的愛徒其實就是萬骷古帝之子。
其徒殞命,萬骷古帝誓要為其複仇。
為此,更是不惜退出了月域聯盟,讓整個月域對仙域動手的想法都向後推延,月魑的父親月域域主,都在靜候萬骷古帝重歸。
“仙域的萬劍仙宗倒是頗能挑起事端。”
月魑輕語。
萬骷古帝在月域中實力可謂是最為頂尖的那一批,若是他出手徐安山此子怕是定不能活,而徐安山殞命仙域怕是也要跟月域大打出手,兩域之間的和諧也要就此告破。
月域,不怕開戰。
眼下月域中諸族、諸帝,都在翹首以待的等著月仙兩域之戰,想要從中分取到一杯羹。
“既如此...”
月魑摩挲著金刀又眯了眯眼。
“萬骷古帝都將該滅殺之人滅殺,還將這冤魂送到我這裏做甚?”
“此怨靈來頭可不小。”兜帽鬼帝輕笑著,“他在星空樓之時是令妹月魅的心上人,他也是仙域修士,受徐安山威脅而死,他深知仙域諸多事宜,對徐安山的了解更為透徹,有他在您的身邊,您可以做一切您想做的事。”
“此話當真?”月魑低呼。
怨魂方雲君俯首跪地,言辭中盡是赤誠。
“回少主的話,小的在仙域之時對徐安山確實了解頗深,隻要是您想要知道的,我絕對能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而小的就隻有一個心願...”
“你還敢跟本座提心願?”
“小的想讓那徐安山痛不欲生,讓他感受到親眷罹難、摯友殞命之苦,若得此願,小的願永生永世不踏輪回,願化萬域遊蕩的厲鬼,不得善終!!!”
跪在地上的方雲君抬頭,那對眼眸中盡是赤紅之色。
恨意滔天。
此時他滿腦子想的就是要徐安山付出代價,是徐安山毀了他的一切,他從一介白丁,沒有任何背景、人脈,一步步走到當時的地步,不知道付出了多麼大的心血。
他如履薄冰的活著,輾轉在那些心思詭異的女修中間。
沒人知道他受了怎樣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