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覺已然成為了戰爭中最後的贏家,可他現在沒有任何喜悅的感情,唯一拿得出手的情緒也不過是安心了。馳逸最大的威脅胡銘泰已經鏟除,自己沒有了後顧之憂,但是他現在回不回集團這件事還在壓抑折磨著自己,他放不下這裏,雖然沒了敵人,但是戰爭消耗了他們大部分資源,怎麼重建還是一個問題。可是自己同樣肩負著唐紹年交給自己的任務。況且.......田天還在這裏。
糾結著,猶豫著,無奈著。他就這麼走回了馳逸。
人們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無比的興奮,伴隨著身形的輪廓越來越清晰,人們的心提到了最高點。他進入大門的那一刻,所有人紛紛起立迎接他的到來。
顧覺走到權勝的麵前,把胡銘泰的刀扔在他的麵前,鐵環的聲音叮當作響,仿佛是為它的主人奏響告別的悲歌一樣。
但是他沒有說一句話,隻是走過田天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自顧自地回到了房間裏麵。
田天明白他不願意再處理這件事,之後便對著權勝身後的人喊道:“所有人回到原來的房子裏收拾自己的東西,明日晌午之前來這裏報到!”
權勝也要跟隨著他們一起回去,可是被閻九一下抓住了肩膀摁在了原地。
“你還不能走,有些事需要你說清楚。”
權勝隻得乖乖地跟著他們兩個人去原來關押彭萊的泥房裏麵接受訊問。
“顧覺應該跟你說過不要有所行動吧。”田天率先問道。
“說過。”
“那你為什麼還要在後麵放火把路堵住?”
“怕胡銘泰逃跑不跟張亭繼續打了。”
“是怕我們逃跑吧。”
“.......”
“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進院子之前,看到過一個身影出來還把門上了鎖,那個人也是你吧。”
“是我。”
“那就說明你跟張亭接觸過。”
“我騙他說會來救他,不讓他逃。”
“然後就放火燒了屋子?”
“對。”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在兩頭下注?”
“什麼?!”
“既在我們身上押了寶,也沒完全放棄張亭那邊,不過你唯一放棄的就是胡銘泰。”
“我可都是為了顧覺的計劃啊!你這是肆意揣測,不懷好意!再說你又是誰?這裏我隻認識閻九和顧覺。”
但是閻九完全沒有理他,甚至在剛才的對話中完全沒有看過他一眼。
“閻九?閻九你說句公道話啊!”
閻九抱著肩走了出去,沉默便是他對田天的認可與放任。
看到他的樣子,權勝也沒了底氣,此刻自己的命運完全被這個年輕人所掌握著。
“讓我猜猜你為什麼完全放棄胡銘泰。你覺得他太過於殘暴了,無論是張亭還是顧覺都要比他強,隻要不是他就好。”
“你看的還蠻透徹的。”
“你不是個窮兵黷武的人,聽閻九說你比誰都要愛惜自己的人。所以在胡銘泰那裏你得到了很多人的追捧,你帶來的那些人想必是最忠誠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