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時候,溫爾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像是有什麼糟糕的事情要發生。
可是晚上吃飯,睡覺,一切都如常。薄聽塵也像前兩天一樣,時不時說句情話,黏著她,兩人晚上還看了一部愛情電影。
然後他抱著她相擁而眠。
明明一切都很正常,溫爾的右眼皮卻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該不會,謝陽亭現在醒了?不可能,千季還在醫院看著呢。
懷揣著不安,溫爾在薄聽塵的懷裏睡了一夜,晚上總覺得有人在動她,可是她又莫名睡的很沉。
好奇怪,明明她是睡眠很淺的那類人。
她好像看見了那張濃顏係的臉湊近親吻了她的額頭。
“爾爾……你隻能呆在我身邊……”
*
清晨,陽光透過朦朧的霧氣照射進房間,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拉開,溫和的陽光灑在床上正在昏睡的少女身上,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上移,直到蓋上她的眼睛。
她不安地動了動,想要用手蓋住眼睛,卻感覺到雙手手腕上的沉重。莫名的重感拉扯著溫爾猛地驚醒,她偏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很長的鐵鏈,和床頭的柱子燈相連,基本上能在整個房間走動的長度。
她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腕處的鐐銬,幾乎不能思考。
是……夢吧?
怎麼會?
她第一反應是薄聽塵,卻立刻被自己否定掉,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自己?
可是下一刻,像是為了粉碎她的幻想,房間的門被推開,男人端著餐盤走進來,餐盤上還放著熱騰騰的粥。
“爾爾醒了?”他笑意盈盈完全不在意她手腕上多出來的鐵環。
溫爾瞬間就明白了,她坐起身來,長發散落在肩頭,琉璃般淺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臉試圖找出一絲一毫的破綻,“為什麼呢?”
她喃喃。
原來昨晚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是他親手把她鎖在這裏的。
她想起睡前他遞給她的那杯溫牛奶,難怪她睡的那樣沉,怎麼也醒不來……他還給她下藥了啊……
可是,為什麼呢?
薄聽塵把餐盤放在床頭櫃上,坐在床邊看她,溫和地笑著,反問她:“爾爾你不想一直呆在我身邊嗎?”
溫爾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為什麼?”
薄聽塵知道她一向是執著的人,想要的問題得不到回答誓不罷休。
“我看見了啊,爾爾。”
他微微俯下身子和她平視,用一種很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平靜的重複出昨天下午他在她手機上看見的那個備注【溫祁】的人發來的消息。
“明天回塔安嗎?什麼時候的飛機?要不要我來接呢?”
“親愛的妹妹。”
他原來就是他的哥哥,而後才成為她的伴侶。
溫爾聽完他一字一句溫和的話語,不禁感到一陣惡寒,她閉了眼睛,深呼吸了好幾次,最終又睜開眼睛。
從這些天的依賴歡喜變成了從前的平淡無波。
她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什麼也沒變。
“所以呢?你就要給我下藥,把我綁起來?你為什麼不肯來問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又為什麼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