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一路上，宋陽都陰著一張臉不說話，許舟遠覺得很反常。
“打球沒盡興。”宋陽本來想說沒怎麼的，但是轉念一想，太敷衍了，就隨便找了個理由。
“改天去體育館打，那場地好，球也有感覺些。”許舟遠想了想，其實自己也沒太盡興，還是去體育館打得舒服些。
“好。”宋陽立馬川劇變臉，一下子又活了，攀上許舟遠的肩膀往教室走去。
剛走到樓道口，一轉彎，差點撞到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生。
他們一愣，這是那個囂張小女孩的哥哥。
真是冤家路窄，宋陽心裏暗罵道。
“走路記得看路。”這人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著。
“要你管。”宋陽真看不慣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直接開懟。
“沒禮貌。”男生不願多做口舌之爭，語氣淡漠道。
“你哪個班的？”宋陽看他越看不順眼。
“二班。說不定下學期能做同學。”男生將視線挪向許舟遠，心裏打著算盤。
男生走了，許舟遠目送他直到轉角處，眼神冷得嚇人。
這是宋陽第二次看見許舟遠這樣。
“他誰啊？怎麼哪都有他。”宋陽憤憤道。
“一個沙幣，懶得理他。”許舟遠啞聲道，話裏話外無不彰顯著討厭。
許舟遠宋陽各懷心事回到教室，教室裏，零零星星坐著幾個人，在那低著頭啃著書，對周遭的情況渾然不知。
“過來，給你講題。”
聽許舟遠的語氣，感覺得到他還有點生氣。
宋陽挪了挪凳子，往許舟遠身上貼了貼，手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
許舟遠移開手，“別挨這麼近，熱。”
“哦。”宋陽直了直身板，低頭看他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指甲是淡粉色的，真好看。
“別看我手，看題。”許舟遠看他對著自己的手發呆，用筆敲了敲桌子。
宋陽麵露尷尬，笑了笑，認真看題。
講到最後一步，宋陽有點舍不得，不想停下來，他覺得許舟遠講的比老師的好聽，他喜歡許舟遠明亮輕緩的聲音，而不是班主任的鴨公嗓。
宋陽聽完倒頭趴在桌上，看著許舟遠，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油然而生。
“聽懂了嗎？”
“那必須聽懂。”宋陽做了一個誇張的表情。
許舟遠收起卷子，宋陽的眼睛還直溜溜的盯著自己。
“我臉上有髒東西？”
“沒，你臉潔白如雪。”
“那你一直盯著我。”
“好看。”宋陽還在看，如果不是他的眼神足夠正直清澈，真要懷疑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許舟遠。”宋陽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有沒有說過你好看？”
“有。”
“誰？”
“我妹”許舟遠得意道。
“……”宋陽白了他一眼，“那有沒有人喜歡你？”
“有。”
這個回答一下激起了宋陽的好奇心，他瞪大雙眼，有點激動道，“誰！？”
“我妹。”
“……”宋陽一聽，蔫了吧唧的，“許舟遠，你特麼耍我。”
許舟遠挑著眉看宋陽蔫了吧唧的樣子，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哪有，我這是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