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宋陽有事沒來找許舟遠複習。
當假期結束，許舟遠剛踏入校門口，就聽見有人喊他。
“許舟遠，等等我。”宋陽朝許舟遠小跑過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遲？”
“我說我是記完單詞才來的，你信嗎？”
“信，月考加油。”
宋陽搭著許知遠的肩膀，有一腔沒一腔的聊著，最後在教學樓前沒開。
嘟嘟，手機震動聲響起，許舟遠右眼皮跳了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潼潼：哥，我不舒服。】
這時，考試鈴聲響起：“考生請……”
許舟遠筆一放，猛地衝出教室，朝校門口走去。
電話接通後，許舟遠焦急問道：“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電話另一頭沉默著，不吱聲，隱隱約約有抽泣的聲音傳來。
“別哭，我現在來找你。”
“哥……”
“是不是姓樂的欺負你？”許舟遠一邊安慰道，一邊翻牆出校。
“不是她……”許晚潼喘著氣說話。
許舟遠疑惑：“發生了什麼？可以和哥哥說說嗎？”
“……”
許舟遠剛下車，就看見許晚潼低落地靠在牆邊，低頭看著鞋尖。
“潼潼。”許舟遠心裏著急。
“哥。”許晚潼背著書包跑出校門，“我已經請假了。”
許舟遠拉著她的手走走停停往家走，一路上許晚潼一直低著頭不吭聲。
許舟遠在心裏歎氣：“到底怎麼了？我剛剛翹了考試，不是來看你一聲不吭的，有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好嗎？”
許晚潼抿了抿唇，緊張道：“有人嚇唬我。”
“誰？”
“今天早上在校門口，你剛走，就有個紅頭發的男生攔我。”
紅頭發？難道是那天那個劉毅？
許舟遠有點心慌，問道：“他對你做了什麼？”
“他說他還會來找我。”許晚潼一直低著頭，“我害怕，不舒服，就找老師請假了。”
“那你的考試呢？能補考嗎？”許舟遠額間陰雲密布。
“不能補考…”許晚潼越說聲音越小，“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沒，你開心最重要。”
“那哥哥的考試可以補考嗎？”
許舟遠笑了笑，一把抱起許晚潼：“也不可以，難兄難妹咯。”
許晚潼看著哥哥的笑容，也舒展了眉頭，剛剛發生的糟心事頃刻間土崩瓦解了。
“那你在家待著，哥哥回去趕個考試，不然不好和老師交差。”許舟遠摸了摸許晚潼的頭發，溫柔說道。
“多久？”
“兩個小時吧。”
“好。”
“真乖。”
“哥，你好像又長高了。”
“好像是的，回去量量，好久沒量了，也給你量量，看看我們的潼潼有沒有長高高。”
“好！”
……
許舟遠重新回到教室時，膚白的胳膊上明顯多了一條血痕，白色的校服也髒了一邊。
監考老師問：“去哪了？”
“不舒服，去了趟醫務室。”許舟遠低頭邊看卷子邊回答，語氣淡定。
監考老師瞧了瞧他的學號，放下了疑心，不再過問。
這堂考的是英語，聽力分怕是拿不到了，許舟遠在心裏腹誹。
下午放學，宋陽來考場找許舟遠一起吃飯，隻見他手臂上的劃痕。
“你手怎麼了？”宋陽關心道。
“沒事，不小心磕了一下。”
宋陽抿了抿嘴，輕聲說道：“還是處理下吧。”
許舟遠不置可否，宋陽拉著他跑向一邊的藥店，買了碘酒，棉簽還有創口貼。
“你在哪刮的？”宋陽一邊給他貼創口貼，一邊不放心地問道。
“我妹妹出了點事，我去找她，回來的時候被那個牆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