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將軍回京!!!”
隨著守門士兵們哄亮的聲音響起,緊隨而至的是一陣陣嘹亮的馬碲聲馳騁而來。
遠處還有百姓的歡呼聲,隻見馬上為首的是一個眼神犀利,麵貌剛硬的男子,他的身上有一種別人所沒有的久居上位者的威嚴氣質。與他身後的幾百士兵站在一起,對上他的雙目仿佛能把你的內心穿透。
就在此時正對麵有一輛馬車緩緩駛來,裏麵的人感覺馬車停了下來,撩開車上簾子一看,隻見上邊下來個四十來歲的公公。
手持聖旨高聲念道“將軍蕭漸為,恭迎聖諭。”
說罷馬上的所有人紛紛下馬便跪。
戴公公此也繼續宣讀著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古來聖王治世賴有賢臣良將,今將軍蕭漸為屢立戰功,揚我大楚國威。定天下,五夷臣服。念將軍勞苦功高,朕封將軍淮南侯,掌國之以北兵權,抵禦外敵……欽此。”
蕭漸為揚聲道“臣遵旨,謝陛下聖恩!”
念完聖旨,戴公公湊近前來小聲低喃“將軍搬師回京,舉國同慶,陛下已望將軍多時了。”
“承蒙陛下厚望。”蕭漸未用官話敷衍。說罷便上馬一人往皇宮方向去了,馬蹄聲馳騁在京城的道路上。引的一路上過往百姓紛紛回望。
有人低聲議論“這是誰呀,光天化日之下縱馬馳騁,也不怕衝撞了路人。”
“哎!小聲點,他是咱們楚國大將軍平亂有功,經大小戰役數十餘場,為國立下首功,若是言語不敬被人聽了去,小心惹下麻煩”有個頗有見識的人立馬止住對方說下去。
一刻鍾後蕭漸為來到了皇官門前,來到這裏他的內心百感交集,將令牌交與禦林軍守衛看驗後便匆匆入宮,宮裏的宮女太監見其無一不向其行禮。
直至行入金欒殿外,有一人站蕭漸為的麵前,他身穿紅蟒袍,麵色嚴厲,但是見到了蕭漸為神情立刻緩和下來。露出了一股本不該出現在他臉上的和善笑容,因為常年嚴厲的神情導致笑起來非常怪異。
寒暄道“在此恭候賢侄多時,賢侄此番平亂,立下首功呀。”
這個人是蕭漸為的親叔叔蕭元生為當朝刑部侍郎,因常年鎮守邊關兩人已五年未曾相見。突然遇到“熟悉”的人蕭漸為感到詫異,而且還是特地來殿外相迎。說來兩個雖為親戚,然而關係並不是很親近。
早在蕭漸為幼年時父親便時時與叔叔意見不合,發生口角,以至於蕭漸為並不是很喜歡這個叔叔。不過後來父親病逝,與蕭元生的關係愈發疏遠。不過畢竟是同宗同源又為長輩,該有的禮貌和尊敬不能少,便想隨便糊弄過去。
“哪裏哪裏,都倚仗叔叔朝堂上下打理,不然怎得會有我的今日?”
正說著忽見遠處行來一位公公,動作優雅絲毫不亂,行至跟前插嘴道“兩位,寒暄就免了吧,將軍請隨我來,陛下在禦書房等你許久。”他說話雖然有氣無力,但聽到的人都能感受到他言語中不容質疑的威嚴。
禦書房內,裝飾華貴,書桌旁坐著一人,隻見他雖已有老態,但確威嚴無比,身旁兩位婢女,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臣拜見陛下”語氣恭敬,卑微的說道
“免禮”楚安帝的聲音極小,但卻可以傳到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陛下,臣此番回京,不僅僅是因遼國大敗,還有更重要的國事,血月魔教與遼國勾結,不可不防啊,血月魔教雖隻為一個教派,但是教徒散步天下各地,且無人知曉大本營在何處,教眾又個個藏的極深,臣敢肯定朝中有人竊取軍機,通敵賣國,如果不是敵軍提前知曉我方軍情,敢叫那遼國鼠輩,來多少殺多少。”
蕭漸為這番話語令上方端坐的楚文帝皺起了眉頭,沉思了好一會嚷聲詢問道“依將軍所言,知曉那叛國通敵的人是誰?”
這個可不是什麼好問題,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會引起上方那位皇帝的猜疑,蕭漸為能夠坐上將軍這個位子可並不僅僅因為他會打仗,所以他也很清楚這點,所以並沒有立刻回答。
“此人能夠向外敵傳遞軍情必然常年身居高位,且在朝中自由度極大。”蕭漸為小心翼翼的接道。即使你在外是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在皇帝麵前也隻能跟條哈巴狗一樣,吐舌頭搖尾巴。
“朕會徹查此事的,另外將軍剛剛勝仗歸來,好好休息兩月吧,兩月之後起程去往邊境。”皇帝的眉頭依舊深深緊皺。
“遵陛下聖言,臣告退”
出了皇宮,已是黃昏時分,皇宮外除了搖搖欲墜的夕陽,和來回巡視的禦林軍。別無他物,不過看起來倒是一幅極有意境的美景。在外邊等候的隨從已經牽馬過來。
“老胡啊,你跟我多少年了?”蕭漸為懶洋洋的詢問道。
“十九年”胡雲樂平淡應付道
說起這胡雲樂本是當初蕭府一位長工的兒子,但是自幼兩人就玩的來,當年一個是高高在上的蕭家少爺,一個是仆人,身份不匹配的兩人,整日裏都好似親兄弟一般,蕭漸為是那一輩的獨子,自是受盡萬千寵愛於身,隻要是他爹能弄來的,絕對少不了他的。一個區區長工之子,看她喜歡買給他做仆人唄!那時胡氏兩父子也樂得願意。父親有銀子拿,兒子能受到更好的教育。於是兩人關係也漸漸親熱起來。
“十九年了?怎麼這麼久了?我現在馬上是個要奔四十的老頭子了?”說罷連歎了三聲氣。
兩人兩馬就這現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將軍府的方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