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勇敢者之碑 2(2 / 3)

三輪天枰塔,這是負責著類似法律的場所對於訴訟和案件,任何時期都需要注意;莫安達教堂,屬於信仰和神教的場所,他有些獨立於內牆;水書之庫,這裏是寄存航海日誌以及關於海洋消息等等重要資料的地方,平時都是被三道大門所關閉;血鷹碑,紀念英雄和死者之地,這個地方埋葬著曆代的船長以及英雄。

安德烈船長將所有人帶到了中央的外圍,那裏一個巨大的倉庫寄存著所有人進入中央所必須的靜默裝。一身黑色的鬥篷,雙臂勾勒著白色的線條,下半身類似長裙的部分則是用束腰勒緊。這是代表著莊嚴以及正式的必須服裝。

艾德裏安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幼稚的臉龐有些略顯清秀的蒼白,他將鬥篷戴上,緩緩的跟隨隊伍走出倉庫,安德烈船長已經在外麵等候,他一身黑色的靜默裝,不同的是左手之上有著一個雄鷹的標誌,這是屬於安德烈船長的標誌,他戴起鬥篷,手向後做了個向前的手勢。

中央的四個方向代表了他的四個位置,安德烈頓了頓,然後步履沉重的走進了血鷹碑的大門,雖然之前已經有人猜到可能是去血鷹碑,可是真正被確定還是有些人有些嘈雜的動蕩,因為這意味著肯定有人死了。

安德烈船長並沒有顧忌那些人的意思,他緩緩的走著,身後的隊伍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在這個代表英雄安息的聖地,所有人都必須肅靜。

艾德裏安走進了門內,這是一個巨大的房間,四周都是莊重而威嚴的拜倫形式的白色浮雕。一座座雄鷹棲息在大堂中央的白色大理石枝椏上,這代表著勝利與榮耀的雄鷹在這裏又多了一份莊嚴。

大堂的兩邊是弧形排布的階梯石凳,但並不是讓人入座,而是讓人站立的。大廳的中央,一座巨大的血紅色豐碑矗立,這種混雜著不知名成分的血鷹石據說可以保存上萬年。岩石的第一排已經被密密麻麻的名字所排布,第二排才寫了一半。

血鷹石的前方是一塊凸出的石座,石座的兩旁則是兩具銀白的靈柩,看到這兩具棺材有些人很顯然有些慌亂,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親人死亡,尤其在這個人口稀薄的小島上。

安德烈船長從中間走過,來到了血鷹石前方突起的石頭上,之後向著慌亂的人群莊嚴的說道“現在請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是屬於英雄的地方,諸位不要有所不敬。”安德烈船長左手扶額弓腰行了個禮,這是對英雄的肅穆之禮。

看到這裏,有些嘈雜的人群又逐漸安靜下來。艾德裏安拉著自己的母親在第二排尋找了個屬於辛德瑞拉家族站立的位置。

人群已經平息下來,完全安靜的人群在安德烈船長的示意下,又行了個莊嚴的肅穆禮。

“那倫提亞。”所有人都說了一句,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願主安息”。

安德烈船長說完這句話,直起腰,整個人如同標槍一般直立,他彎著腰再次行了一個禮。

“在場的所有人,今天讓諸位來到這裏,首先這是我的錯誤。”安德裏船長低沉而又洪亮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大堂回蕩。

“兩位英雄的落幕,這是我的錯,作為船長我無法逃脫責任。”安德烈船長拔出了自己插在腰間的匕首,一個翻轉就將自己的左手小指割去,鮮紅的血液灑落在地麵上顯的格外的刺眼。水手要靠自己的雙手吃飯,所以雙手是盡可能不要受傷的,割去左手小指已經算是極高的懲罰,這代表著伴隨一生的恥辱。

周圍響起了人群的躁動,安德烈船長在馬倫懸崖上一直擁有著極高的威望,他帶領著亞聯人走過了無數黑暗的日子,人們都對他心存感激,但是作為一個船長的職責,安德烈船長的確對船員的死亡難脫其咎,斷去小指是他自己的選擇。

艾德裏安身邊的薇諾拉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艾德裏安可以感覺到她的擔心,但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大聲哭鬧之類,因為薇諾拉明白這是男人的責任。

每個人活著總是要背負不同的東西的,家庭,事業,愛情等等,你要獲得什麼總要有自己的擔當,沒有責任心的是可恥的。艾德裏安也明白這些,他也沒有去勸阻,隻是緊緊的抓住了薇諾拉的手,為她送去一絲支持。

“我向死者的家屬道歉,薩迦·安列那托和維肯·帕提爾是好樣的。”安德烈船長將自己的斷指丟棄在一旁石碑的祭台上——這本來是為了祭奠死者不安的靈魂所設置的處刑台,如果找到死者的仇人需要以他們的頭顱或者心髒做祭奠。

死者的家屬終於知道自己的親人死去,大廳隱隱傳來低聲的啜泣,列坐在右手邊的第二排一個老婦人顫顫巍巍的向俺的船長問道“他們死的光榮麼?”

“他們是英雄!”安德烈船長斬釘截鐵的回答。

四周在此安靜了下來,安德烈船長聲音絲毫沒有因為斷指而有一絲波動。

“懦弱者將羞愧,勇敢者會不死。我們亞聯人自從三百六十年前來到馬倫懸崖,無數英烈從未因災難而後退。現在沉湎在此處的兩位,他們是我們瞻仰的對象,我為他們的表現而自豪。薩迦·安列那托今年十八歲,從九歲開始第一次航海到現今一共接受了十八次任務,從未因個人原因而退後;維肯·帕提爾,十九歲,尼婭老師的學生,準備這次任務就和自己訂婚的妻子完婚,兩者的死代表了亞聯人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