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的從緹亞海之中升起,璀璨的陽光照射在空蕩蕩的廣場之上,廣場之上豎立著一個鋼鐵的標杆,至於在標杆周圍象征性的刻滿了十二道豎條,這種日晷一類的記時方式是從奧蘭那邊傳過來的特殊記法,艾德裏安有些懷念之前的鍾表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接近八點的時候廣場上卻依舊是空無一人,艾德裏安覺得這個老師是不是有些耍大牌的意味,空氣已經開始熱了起來,艾德裏安感覺自己頭上的汗已經開始沁了出來,雖然之前每天都鍛煉身體,但他畢竟不是武者
。
標杆的影子逐漸靠近了八點的方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一聲鈴鐺的輕響從身後傳來,艾德裏安向著身後看去,隻見一身藍色長袍的亞爾維斯已經從身後緩緩緩緩的靠近。他的身上依舊穿著昨天的那副藍色長袍,隻不過他將他的長發束了起來,看上去似乎多了寫英氣。他的腰間掛著一把沒有劍鞘的寬刃劍,劍身上有四個凹下去的點,似乎是四隻開合的眼睛。
亞爾維斯負著手向前走去,左手上懸掛的鈴鐺在震動和風的吹拂間不斷的發出響聲,這響聲化作波紋仿佛有一種奪人心魄的力量,明明走來的是一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一隻四腳著地的野獸。
亞爾維斯的腳步不急不緩,但是艾德裏安可以感覺到他的步伐似乎格外的整齊一致,幾乎每一步的長短距離都是一樣的。標杆的影子在緩緩移動,剛剛抵達八點的紅線時,亞爾維斯恰巧來到了講台,艾德裏安有種錯覺這一切都在亞爾維斯的計算當中,他將一切都計算完畢。
鈴鐺的聲音停歇,亞爾維斯站立在廣場的最前方,他的雙眼卻沒有睜開。
四周的聲音都停了下來,仿佛一瞬間失去了聲源。
“我是你們的武技老師亞爾維斯。”亞爾維斯的聲音渾厚而又沉鬱,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將負責你們接下來半年的武技訓練,這是對安德烈的感恩而並非雇傭。”亞爾維斯邁開了一步,他的雙手修長手指卻像一根根鋼筋“我首先聲明,我並不會完全傳授我的武技。我隻會盡可能的修正你們對於武的認知,以及對於氣的引導。”
“既然你不打算傳授武技,僅僅是引導氣的話有什麼用。”底下一位大約十來歲的男生很是不服的站了起來,亞爾維斯的話很顯然引起了他們的不滿。
亞爾維斯沒有說話,他隻是輕輕的揮了一下自己的右手,剛剛站起的那位男孩卻像被大錘擊中一樣,一瞬間被砸飛了出去。
“我說的話,並非詢問,而是事實,也不需要你們允許。”亞爾維斯睜開雙眼,一股淩厲的光從他的瞳孔中射出。
“而且我的武技,你們也絕對學不會
。”亞爾維斯似乎有些嘲諷的笑了笑,這樣的笑容立刻引起底下的不滿,一位十七八歲身穿皮甲的男生站了起來,艾德裏安記得他的名字,巴夫羅納,水手圈子裏也算的上除了名的刺頭喜歡打架。
巴夫羅納站了起來,拿起了身邊的一把重錘,和他一起的幾個人一起站了起來,看到那麼多人戰了起來,前排十來歲的男生和女生也一起站了起來。亞聯人不同於其他種族,沒有忍辱負重一說,意氣用事在他們看來並無大錯。
艾德裏安卻沒有攙和的意思,畢竟一方麵他的年齡不夠,另一方麵他也不像無端的挨打。
巴夫羅納來到了廣場中心,但是並沒有讓其他人攙和的意思,他揮退了身後追隨的人,獨自來到亞爾維斯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