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日區的名字,艾德裏安並沒有聽說過,但是從關於那位怪異女人的描述看來,那似乎同樣是一位靈能者,本來應該在奧蘭暗中活躍的靈能者好像忽然間多了起來,艾德裏安之前還在為怎樣步入靈能者的世界,但是現在看來也許並不用自己太過操心,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家夥仿佛正在逐漸的浮出水麵
。
“我研究過很多曆史,但是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艾瑪仔細的想了想站起身才困惑向巴爾問道,她對帝國的曆史算得上精通,但是關於無日區這個名字她是真的沒有聽說過。
“這不奇怪。”巴爾拍了拍馬匹被染成鮮紅的毛發又看了一圈周圍“實際上我也隻是聽說過一些傳言而已,要不是我剛剛狩獵的那條龍出了問題,我也不想到這個名字。”
“巴爾將軍那邊也出現了狀況,艾德裏安你那邊呢?”艾瑪似乎想到什麼又向艾德裏安問道。
“卡爾文的隊伍幾乎都被那條龍殺了。”艾德裏安言簡意賅的回答道“那條火龍似乎被什麼東西控製住了。”
“被什麼東西控製,這樣也說得通,我說那個女人怎麼詭異,但是那到底是什麼?”艾弗裏動了動自己包好的手臂,似乎被傷口被牽扯艱難咧了咧嘴角。
“那是阿斯特拉寶石蟲,你們這群小家夥可能沒有見過,在西北的邊境那可是很致命的東西!”巴爾說到這裏看了看地麵上鋪陳的一些屍體“這些蟲子的母蟲會在夜晚將它們的卵產在各個地方,它們的卵很小,而且生存能力很強。如果不小心吞下去的話,它們就會沿著血液巡遊到心髒的位置,從心髒中出生的這種蟲子天生就會獲得宿主的部分能力和記憶。這種蟲子曾經因為引發瘟疫,而遭到大量捕殺,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
“但是我們遇到的情況似乎不是一隻蟲子可以做出來的吧。”艾弗裏撐著受傷的身體不以為然的問道。
“你可不要小看這些蟲子,曾經可是有不少有名的人倒在類似的情況下,你知道斯坦圖爾的左手大拇指是怎麼被廢的麼?”巴爾乜了一眼艾弗裏之後魚“不過你說的也對,這的確也不完全是蟲子的作為,從你的情況看來,恐怕這次是有什麼東西從無日區逃了出來,蟲子隻是寄生體而已。”
“巴爾將軍你說的那麼久,我想知道你所知道的無日區到底是什麼?”艾德裏安雙手收攏看向巴爾,這個消息也許對他來說會有些特殊的用處
。
“其實很簡單。”聽到艾德裏安的問話巴爾的語氣頓了頓“那是一個監獄,專門用以關押某些人的監獄。”
監獄?艾德裏安想起巴爾之前所說的逃犯再結合那個女人的身份,難道那是個專門關押靈能者的監獄麼?
“無日區雖然在冬脊之嶺但是據說常年暴露在炙熱的陽光之下,一般人根本生存不下來。據說是那群鑽研奧術的家夥搞出來的東西。不過真正情況是什麼樣的沒人知道,看來這次我捕捉的三條龍之中可能就有某些逃犯借著寶石蟲的身軀逃了出來。”
“那些家夥——。”艾瑪欲言又止的問道。
“沒錯,那應該是靈能者。”巴爾看出了艾瑪的疑問提前說道“如果你的描述沒錯的話。”
艾德裏安麵色平靜,但是心理卻非常複雜,如果巴爾說的沒錯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陷入某個危機之中。在巴爾帶領騎士團屠殺那條襲擊他的火龍的時候,他從火龍的心髒發現了一絲詭異的靈魂光束,之後他又將那漂浮的靈魂打入了火麵魚之中,他當時的想法是以此代替龍魂製造新的印器,但若是按照巴爾的說法,那一絲靈魂很可能就是從無日區逃出的窮凶惡極的逃犯,以他個人被封印實力未必可以應對。
不過相反的,艾德裏安忽然攥緊了右手,也許這就是個新的契機——不用通過尋找安娜以及搜尋骨架浮樓找到結局自身問題的突破點。他實在是等的太久,實力被禁錮的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危機感,若是在無法的突破的話在奧蘭隻會更加的危險。
“那我們需不需要通告黎明議會?”巴爾的話讓艾弗裏眉頭皺了皺,這次狩獵居然出現那些瀆靈者,這是他沒想到的。
“哈哈哈,幹嘛要通知那些家夥。”巴爾忽然大笑起來“我們現在所說的都是猜測而已,事實到底是什麼你們在場的人沒有人能確定,也許隻是我的胡亂臆測而已。況且就算是需要通知,那也是通知那座塔裏的人,而不是黎明議會那些家夥。”
巴爾的語氣將所有的視線彙聚,穿過草原引向坐落在城牆之中直指蒼穹的雄偉巨塔,那裏就是七曜王庭。
“那座塔?”艾瑪似乎有些疑惑,但是艾弗裏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想來對七曜王庭有所了解
。
清風微浮,遠處隱隱傳來了馬蹄聲。艾德裏安側目遠去,遠處的空地上一群隊伍正在向這邊邁進,從旗幟和隊伍的來看應該是索羅和埃文德林的隊伍。索羅和埃文德林那個家夥很快就抵達了艾德裏安一群人所在的地方,和艾弗裏一群人的狼狽不同,索羅和埃文德林絲毫沒有受到攻擊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