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發現我喜歡上你了。”辛西婭的雙手握緊艾德裏安的臉頰深深的吻了一口。
“也就是說你之前隻是想和我玩玩。”艾德裏安反問道。
“沒錯啊,你長的英俊,而且又富有,至少比赫裏芬那個老頭子要有魅力的多,我可不是那些癡迷文學的少女,那隻是我的天賦而已。”辛西婭挽住了艾德裏安毫不顧忌的說道。
“那麼現在呢?”艾德裏安將辛西婭再次拉近自己的懷裏“現在為什麼又忽然說喜歡了呢?”
“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理由,女孩討厭一個人有千千萬萬個理由,但是喜歡一個人隻要一個理由就夠了
。”辛西婭理了理自己黑色的長發,湛藍如同寶石一樣的眼睛看向艾德裏安“我喜歡,這本身就是一個理由。”
艾德裏安遇到的女人並不算多,也不能算少,但是像辛西婭這樣的,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忽然他對這個女孩有了一絲興趣。貼近身體的時候,他可以很容易感覺到這個女人的肌膚,血液,心跳,甚至排汗,這個女人似乎無時無刻都表現無比認真,但又有種莫名的違和感,她說的話很難從那些表象判斷真假。
大殿的東南角忽然想起了浪潮般的喧嘩聲,艾德裏安帶著辛西婭朝浪潮的方向看去。隻見地麵的觸須忽然像是活物一樣緩緩蠕動,修長而又帶著黏膩色澤的觸手緩緩的升起又交錯,在那蠕動之中,觸手逐漸並攏在一起形成了一朵朵邪惡而又扭曲的惡之花。
一個身著紅衣的女人腰間係著白色的飄帶赤著足從巨大的樹木之上墜落,在即將掉落地麵的時候,她的身體一翻輕輕的飄落在那花朵之上。女人穿著短小的裙裝,慵懶的躺在花朵伸了個懶腰,她的衣服是半透明的火紅,若隱若現的肉體有著讓人瘋狂的魅力,她纖細的赤足踏在花朵之上就像是晚霞樹林遊動的精靈,讓人不自覺的深陷其中。
女人站在花朵上緩緩直起身,她用清脆而又甜美的喉嚨唱出第一句話。
“紅牙月的夜晚,森林靜悄悄,河水宛若血流,明眸垂落無聲。”
女人的聲音婉轉而具有穿透力,本來喧鬧的大殿因為歌聲的覆蓋反而清淨了下來。在第一聲之後,又一個女人從樹木的枝椏躍下,她穿著一身黑衣,右手捧著一朵深紫色的桉月蓮,奇異的是她的摸樣居然和第一個女人一模一樣。
“塔裏安,塔裏安,寄居黃昏,宿於山岩,遠方戰馬喧囂,誰能知曉那人姓名。”第二個女人聲音淒切,似乎在向黃昏之神塔裏安詢問著遠方戀人的消息。不出意料,第二人聲音剛落,第三個女人手執著一把雪亮的匕首墜落,但是她的舞蹈卻沒有任何一絲殺意。
“那人的姓名是否埋於泥土,是否摻進血肉,是否已然刻於圓月之上。”女人的聲音剛停,一個白色長衣的女人從樹上俯落而下,她似乎雪地中的狐狸接著唱出了第四句
。
“吹息的北地之風,在黎明來臨之際停歇,是否我的思念墜落,無處安息。”
接著第四個人之後,第五個女人帶上了黑水晶構築的王冠,艾德裏安隱約已經猜到了這首歌中所說的那個人是誰了。
“背叛引來仇恨,仇恨燃起怒火。”第五個女人的聲音要高亢而又中氣十足,第六個女人雙手持著一捧硬幣,銀幣一點點的灑落地上似乎寒霜星星點點。
“埃德加,埃德加,我執於仇恨之名卻無法遺忘,執於思念之名卻無法觸摸。”
艾德裏安終於知道這首歌所說的那個人是誰?紅月之潮的引導者,差點毀滅了整個大陸的罪人,埃德加·布蘭度,他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沒想到這裏居然有人敢以他的題材做詩歌。不過看看這地方的摸樣,有這樣的行為並不奇怪,這裏就是墮落的深淵,而埃德加無疑是墮落的最徹底之人,他徹底背叛了整個奧蘭。
六個女人麵容相同,形態各異,悲切的歌聲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她們的歌聲似乎有著誘人的魅力讓人的思維平靜,大殿中很多身形赤裸的男女被這歌聲感染,停止了自己的最原始的行為,但是她們虔誠的身形反而令人發笑。艾德裏安細細聆聽一會那些女的歌聲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特異之處,看來這隻能說是她們本身的感染力了。
“即使聽過好幾次,依舊感覺她們的歌聲直通人的靈魂。”辛西婭將頭靠在艾德裏安的肩膀上嘴裏喃喃的說道。
女人執著於感情,而男人執著於理性,即使是辛西婭也似乎沒有考慮埃德加·布蘭度是什麼樣的人,而隻是對於這歌聲,這愛情感慨不已。
“她們是誰?”艾德裏安撫摸著辛西婭柔順的長發輕聲的問道。
“這六個女孩是我們溫巢的三位母親所生育的,關於她們的父親的消息一無所知,但是她們的長相卻出奇一模一樣。老板發現之後就將她們從小培育,在歌唱和誘惑上她們有著獨一無二的天賦。我也不知道她們的名字叫什麼,也許沒有名字也說不定。”辛西婭晃蕩著艾德裏安的右手,像一個小女孩一樣。